宋溫惜給小魚做好了飯,讓乳娘喂小魚吃飯,自己則跟許皓在院中談事。
她將事情經過都講給了許皓聽,沒想到,許皓氣得拍腿:“王爺怎麼會知道小公子被人劫走的事情?究竟是誰告訴他的!”
“恐怕,這事與玉才人脫不了乾係。”宋溫惜猜測道,“那日小魚被人劫走,雖然鬨得動靜不小,可大臣們並不知道此事。能這麼快將消息送出宮的,隻有宮中的人。”
“不過,是誰透露的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如何彌補父親的過錯,讓他從輕受罰。”宋溫惜蹙眉道。
許皓撓了撓頭,道:“總不能……我們去把薩疆打下來吧?”
宋溫惜猛地抬眸:“你說什麼?”
“我說……”許皓忽然意識到她在想什麼,連忙擺手:“世子,我胡說的,萬萬不可啊。”
“我還可以問問陳卿安,畢竟他飽讀兵書,一定會有法子……”宋溫惜眼睛一亮,開始琢磨她親自率兵攻打薩疆的可能性。
但她想到小魚,又想到陳卿安在都城還有公務,眼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她真是病急亂投醫,若薩疆那麼好打,又如何會拖了這許多年,都攻破不了?何況,那些大臣恐怕等不及她攻下薩疆,便會逼著晏望宸定了淄陽王的罪。
“罷了,我乏了,胡說而已。”宋溫惜揮了揮手,“你去忙吧,我再想想。”
許皓抿了抿唇,擔憂地看了眼宋溫惜,道:“世子好不容易回府,還是先好好休息,一切靜觀其變。”
宋溫惜點了點頭。
許皓離開後,宋溫惜站在院中,久久。
……
翌日,宮中便傳來消息。
淄陽王因棄兵不管,私自返程,違抗軍令,死罪。即日打入大牢,等待三日後行刑。
宋溫惜聽完這消息,眼前一黑,險些昏倒。
“世子!”許皓連忙扶住她。
“怎麼會?為什麼這麼快?三日後便要……我要進宮,我要問問晏望宸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宋溫惜說著便要往大門走去。
“世子!你冷靜點!”許皓拉住她,“陛下要你七日內不可進宮,你忘記了?”
“我管他說什麼!”宋溫惜急得紅了眼眶,“退一萬步講,小魚也是他的孩子!若真要說起來,淄陽王是為了他的孩子才回來的!”
“難道你能將這事告訴陛下?世子,你現在可是男兒身!”許皓見宋溫惜失了智,提醒道,“若是陛下發現你是女子,那便是欺君之罪,到時候便是淄陽王白發人送黑發人!”
“那又如何?許多年前若是沒有父親帶我走,恐怕我也活不到今日!”宋溫惜毫不在乎。
“你不想複仇了嗎?”許皓怒聲問。
宋溫惜身子一僵,理智略微回來些。
可她的手仍在不停地抖。
忽然,她輕笑一聲,問:“那,我們去劫刑場可好?我們去把父親救出來,再想辦法替父親洗刷罪責。”
許皓的嘴唇微微顫抖:“劫刑場……一樣是死罪。”
“死罪又如何?”宋溫惜心中微微發狠,咬牙道:“那群老臣要逼死我的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就算我要死,也一定要將他們拉下水。”
說罷,她又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