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邊疆和平,可保多少人過上安寧的日子?”晏望宸說道。
她怎會不知,她也在邊疆過了三年。
可是……怎麼能讓晏時鳶變成聯姻的工具?
“林霜知道這件事?”宋溫惜問。
“知道。”晏望宸回答道。
宋溫惜抿了抿唇,林霜竟然沒有阻止?
“就沒有彆人能去嗎?”她問。
“你希望誰去?”晏望宸反問道。
宋溫惜沉默,她不知道該讓誰嫁到那偏遠之地。這件事,對誰來說,都十分殘忍。
淄陽王見宋溫惜臉色不好,便道:“溫淮,你今日也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來刑場看為父呢。”
這話聽起來倒是怪怪的。
宋溫惜微微蹙眉:“明日我也要去?”
既然不是真的要斬首,她還去乾什麼?看他們演戲?
“若你父親當真要被斬首,你能不去?”晏望宸挑眉,“看,這就是朕為什麼不告訴你真相。真的擔心和演出來的擔心,區彆極大。”
宋溫惜忽然有些明白,但她還是十分氣惱:“就算陛下明說要臣演,臣也是可以演的。”
“是嗎?”晏望宸冷聲道,“那一會兒,你就給朕哭著出去。”
宋溫惜張了張口,心中有些發虛。她現在雙眼乾澀,毫無哭意。
晏望宸看著她,一副“我說得沒錯吧”的樣子。
……
宋溫惜跟著晏望宸從牢獄中出來時,淚流不止,整個人抽泣得說不出話。
“沈世子,朕已經大發慈悲,讓你見過淄陽王了。你也該死心了。”晏望宸冰冷地對她說。
宋溫惜捂住嘴,嗚咽不停。
“送沈世子回府。”晏望宸冷漠地命令道。
“陛下……求你……求你放過家父……”宋溫惜跪下,扯住晏望宸衣擺,泣不成聲。
她的某個穴位被晏望宸點了之後,便酸澀不止,一直哭個不停。此時配合她的動作,整個人看上去破碎又淒慘。
“朕心意已決,沈世子休要多費口舌,當心朕將你一同關入大牢!”晏望宸怒聲道。
宋溫惜被禁軍侍衛架上了馬車,晏望宸這才上前,對撩開簾子的宋溫惜道:“明日朕會帶你去刑場,讓你親眼看看背叛朕的下場!”
他手指微動,解了宋溫惜的穴。
宋溫惜跌坐進馬車,哭意消失殆儘,穴位間的酸楚也逐漸消失。
馬車駛動,向著沈府的方向。
宋溫惜憤憤地擦乾眼淚,用力朝著空中揮了兩拳。
該死的晏望宸,他倒是挺會演。
他將她騙得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