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也開始騷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林副將又是誰?”
“居然勝了……那……難道淄陽王早就布好了局?才回到都城?”
“可是他畢竟還是逃跑了?”
“聽說是為了他的孫兒回來的,薩疆人抓了他的孫兒要挾他退兵……”
“薩疆人真該死啊……”
人群中,幾人的眼神變得陰鷙,目光凶狠地射向淄陽王。
劊子手已經收了手,等待著晏望宸的命令。晏望宸看了國淵侯一眼,朝淄陽王揚了揚下巴。
國淵侯立刻會意:“既然薩疆已經被滅,淄陽王立下了軍功。今日的行刑暫時取消,究竟是賞是罰,需從長計議。”
鎮國公瞥了一眼高位之上的晏望宸,見他一臉平靜,鎮國公也隻好咽下這口氣。
劊子手剛收起刀,準備將淄陽王鬆綁。
下一瞬,身後的禁軍忽然奮身而起,抽劍上前。他一腳踹開劊子手,便朝淄陽王揮劍。
“父親——”宋溫惜這下是真的著急了,立刻就要翻身跳下高台。
晏望宸卻一把拉住了她:“慌什麼?”
宋溫惜微怔,回頭蹙眉看向晏望宸,隻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下麵的混亂,麵上毫無慌亂的模樣。
她再向刑場望去時,隻見淄陽王已經不知何時掙開了繩索,將那持劍禁軍按在地上。
宋溫惜心中一鬆,原來那束縛雙手的繩索也有詐。
人群中竄出來幾個男人,他們個個身型高大,細看之下,麵容與普通百姓有些區彆,輪廓更加硬朗。他們一反方才看熱鬨的表情,此時紛紛麵目猙獰地,不知從哪掏出了劍,衝向淄陽王。
與此同時,“嗖”的一聲,從角落的屋簷上,射出來一支箭。
國淵侯立刻抽出鎮國公的劍,丟給淄陽王:“老沈,接著!”
淄陽王接過劍,將飛來的箭斬斷,抵抗住一擁而上的薩疆人。國淵侯也衝上前去,替他擋住了身後的薩疆人。
“你……”鎮國公的佩劍被搶,他氣結。
可眼下薩疆人紛紛出現,他隻能一把奪過禁軍的劍,朝薩疆人揮去。
宋溫惜在高台上看過去,沒想到隱藏在人群之中的,竟然有數十名薩疆人,還有三個禁軍侍衛。
她猛地看向晏望宸:“禁軍中真的有叛徒!”說著她又想要下去幫忙。
“你就好好待在朕的身邊!”晏望宸抓著她的胳膊,皺眉望向下麵混亂的廝殺。
百姓們懼怕地避讓開,有的怕惹禍上身,已經跑回了家,還有的膽大不怕死,繼續留在一旁興奮地觀戰。
陳卿安忽然帶兵出現,將百姓攔住,讓他們後退至安全距離。
他的人很快將禁軍中的叛徒和薩疆人都扣押起來,刑場又恢複了秩序。
“陛下,臣來遲。”陳卿安單膝跪地,沉聲道,“禁軍叛徒已經抓住,聽候陛下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