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那日許皓為她特製的無香脂粉恰巧用光,她不得不用了之前帶香味的脂粉。
沒想到,卻偏偏留下了證據。
她隻能咬了咬唇,同他保持距離,道:“陛下自重。”
“不過,朕後來也想通了。你既是女子,皮膚或許十分白皙,若是要偽裝成男子,定然要將臉塗黑些。”晏望宸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
“所以……陛下早知道臣是女子,卻一直並未揭穿?”宋溫惜心中的疑問更多了,“為什麼?”
“朕想看看你究竟有何用意,戳穿你,你這辛苦考來的狀元,不就白費了?”晏望宸又板起臉,“無論如何,你這狀元是貨真價實的,就算你是女子,也改變不了這件事。”
宋溫惜聞言,小心翼翼地問:“這麼說,陛下不準備將臣是女子的事,昭告天下?”
他話裡話外,似乎沒有不讓她繼續做官的意思?
晏望宸挑眉:“告訴天下人,朕的狀元是個女子,然後放你回絕情峰,從此遠離朕?你想得美。”
宋溫惜一愣。
他這是什麼意思?
晏望宸此時眼神忽然變得陰鷙,他緩緩靠近宋溫惜,低聲道:“朕先前不止一次,向你表明心意。就算是被誤會是龍陽之好,朕也在所不惜。可你卻沒有一次,試圖告訴朕,你是女子。”
宋溫惜心中警鈴大響,她想起先前晏望宸痛苦的醉酒告白,狼狽的模樣,她下意識想跑,雙腳卻隻能釘在原地。
“陛下……”
晏望宸將食指放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噤聲。
“既然,你殺了朕的玉才人,便要想辦法替朕補上空缺。”晏望宸眼底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
“什麼空缺?”宋溫惜顫聲問。
“侍寢的空缺。”說罷,晏望宸忽然將她抱起。
她驚呼一聲,下一瞬,天旋地轉,她被迫坐上了晏望宸的書桌。
晏望宸雙臂撐著她身後的桌子,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宋溫惜慌了神。
侍寢?什麼侍寢?她又不是後宮嬪妃?
“陛下,臣……臣不是……”宋溫惜推著晏望宸的肩膀。
“不是什麼?”晏望宸一口咬在她頸間,“那日你承歡,可柔軟似水,怎麼今日,變得如此僵硬?”
宋溫惜的心劇烈地跳動,她猛地推開他:“陛下!臣是翰林學士,並非陛下的妃嬪,若是陛下想要人侍寢,臣這就……”
晏望宸怒聲打斷了她:“沈溫淮,朕隻要你!”
宋溫惜微怔,她想起了從前,晏望宸也曾這樣對她說過。
可是,如今她是沈溫淮,他也這樣說了,不是嗎?
宋溫惜眸色也冷了下來,她沉聲道:“陛下若是想要治臣的罪,臣無話可說。但陛下休要隨意對人說出這樣的話。”
晏望宸臉色也變冷,他冷笑著問:“這樣的話?哪樣的話?朕隻對你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