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是他的臣,隻要他要,她就得去。
宋溫惜一時間有些迷糊,她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何身份。為何自己分明是翰林學士,卻比後宮妃嬪侍寢還多。為何那麼多女子住在後宮之中,他卻一連折磨她數日。
終於有一日,宋溫惜忍無可忍。
她癱軟在柔軟的榻上,幾乎要昏睡過去。晏望宸卻神清氣爽地起身,重新拿起公文。
宋溫惜憤憤地坐起來,扯過一旁的衣物,將自己裹起來,怒聲道:“陛下若是再這樣,臣日後不會再來這禦書房。”
“哦?你不來同朕議事,是不想做翰林學士了?”晏望宸慢條斯理地翻閱著公文,眼皮都不抬一下。
她氣得咬牙。
這是又拿官職威脅她?
他又翻了一頁,淡淡道:“翰林學士本就是天子的心腹,理應常常來書房同朕商議國事。原本許多事都該同丞相說,但,朕隻信任你。”
他頓了頓,又道:“朕如此重用你,倒是未見你有半分感激。”
感激?宋溫惜怒極反笑。
“陛下這是議事?”宋溫惜此時衣不蔽體,狼狽至極。
晏望宸抬眸看向她,眸中帶著一絲笑意,問:“朕難道沒同你議事?方才剛說過珈嵐使者很快便要抵達都城,朕讓你去……”
“那後來呢?!”宋溫惜氣結,“為何聊著聊著聊到榻上去了?”
這麼一點事,說了一個多時辰。
因為他說到一半就起身將她抱到榻上,翻來覆去地折磨。他逐漸不再像第一次在書房時那麼迫不及待,他變得極為有耐心,總是喜歡等到她嬌聲求饒,才肯放過她。
看著她小貓般張牙舞爪的生氣的樣子,他終於忍不住勾起一抹笑。
“怎麼,你不喜歡?”他撐著頭問。
宋溫惜張口想說不喜歡,可她對上他溫柔似水的雙眸,忽然不忍心故意說出難聽的話。
“陛下不在乎臣有過孩子?”宋溫惜想要戳他的心窩,讓他對自己提不起興趣。
雖然,那孩子是他的,可隻要他不知道她是宋溫惜,他便猜不到。
晏望宸果然斂起了笑容,垂眸不知想些什麼。
他沉默片刻,道:“朕會愛屋及烏,視如己出。”
視如己出個糞坨坨!他何時變得這麼……
見自己沒能氣到她,宋溫惜咬了咬牙,熟練地從角落的櫃子中拿出一套新的衣物,自顧自地換上。
然後她壓著脾氣,沉聲道:“陛下若是沒事,臣就告退了!”
“等等。”晏望宸忽然起身。
他替她將亂了的發絲理到耳後,道:“朕說的事,你彆忘了。”
宋溫惜微怔,她想起晏望宸方才說,珈嵐使者很快便要抵達都城,商議晏時鳶和親的事。
他早已在殿上宣布取消她與晏時鳶的婚事,畢竟,那原本就是假的。他要她在珈嵐使者來之前,安撫好晏時鳶。
宋溫惜抿了抿唇,道:“知道了,我會同她說。”
她係緊了腰帶,心想,不知道晏時鳶若是得知林霜是帶著和親的使者回來的,她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