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宋溫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等回了都城,封你做朕的皇後,可好?”晏望宸問。
他聲音發緊,喉嚨微動,看上去似乎有些緊張。
“什麼?!”這次是她詫異的疑問。
兩人沉默地對峙半晌,宋溫惜沒想到他會這麼突然提出這個建議,一時間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雖然她已經得知自己是淄陽王的親女兒,可彆人還不知道這件事。在彆人眼裡,她恐怕就是淄陽王收養的野丫頭。
更何況,她這麼費儘心思考入宮中,不是為了做皇後的。
或許是她顯得太過驚愕,他緩緩解釋道:“經過那一晚,眾人皆知你救朕有功。”
他頓了頓:“何況你又曾平定水患,在翰林院又鎮住了那幾個老臣。若朕封你為後,想必眾臣不會有什麼異議……”
“等等……”她打斷了他的話,隻覺得背後的傷又開始灼痛。
就算是皇後,一樣要麵對後宮的妃嬪。那裡麵又有多少沈悅,多少趙遲語?
“陛下,臣無意入後宮。就算是六宮之主,也不行。”她淡聲道
“況且,臣乃未婚生子,怎麼可能帶著小魚做那後位。”她提醒道。
或許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拒絕,又拒絕得如此乾脆。晏望宸瞳孔一縮,睫毛微微顫了顫。
他忽然想起,她對他們這段關係的定義是偷情,胸中又是一陣悶痛。
晏望宸嘴唇微微有些紫,看得宋溫惜一驚。
他捂著胸口,眸色暗了暗。
宋溫惜以為他會威逼利誘一番,可他卻微微勾了勾嘴角,沉聲道:“既然你現在還不願意,那就等回到都城再說。”
“這兩日,我們就要偽裝成央吉的隊伍,潛入珈嵐。你與晏時鳶留在這裡,朕會讓人看守好這處營地。”他說。
宋溫惜抿唇道:“陛下禦駕親征,千萬要小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珈嵐這一仗,並不好打。如今,人已經是機關算儘,就等天時地利。
不知道天會不會助晏望宸。
“你擔心朕?”晏望宸捂著胸口的手放了下來,輕輕撩開她臉上的發絲,“還以為,你會對朕不聞不問。”
“臣關心陛下,也是職責所在。”她避開了他的手。
宋溫惜摸了摸手腕上穿著幾枚銅錢的紅繩,她想到了香芙。
一路走來,她帶著恨,帶著不甘,帶著委屈,說不清多少是為香芙,多少是為自己。
雖然她因為沈悅,而疏遠晏望宸,可她還是希望他平安。相信香芙也是。
於是她解下了手鏈,遞給晏望宸,道:“陛下,臣一向男裝,不曾戴什麼首飾,唯有這個銅錢手鏈。它陪伴臣數年,是臣的寄托,也保臣平安。”
她將這紅繩係在晏望宸手腕上,紅繩有些短,他勉強能戴。
“希望它能保陛下平安歸來。”宋溫惜十分虔誠地說道。
晏望宸望著她輕柔的動作,一直沒有阻止。見她係好,抬起手腕看了看,緊繃的唇角微微綻放一絲笑容:“把這保平安的紅繩給了朕,你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