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欲言又止,但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始終沒有攔住她。
“將晚。”他低聲喚道。
將晚一個閃身,從房梁上下來:“陛下。”
“去保護她。”晏望宸吩咐道。
將晚猶豫了一下:“……陛下,裕王這些日子,恐怕會有些動靜。”
“朕無妨。”晏望宸冷聲道,“去保護她。”
“是。”將晚領命,立刻追了出去。
……
宋溫惜來到內獄,恰逢閆文靜扶著虛弱的陳卿安往外走。
他腳步虛浮,俊逸的臉此時慘白無比,發絲也垂落下來。再加上他最近幾日總是酗酒熬夜,整個人的臉色極差,身子也微微發顫。
陳卿安看到了她,身子僵了僵,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閆文靜聞言,也猛地抬眸,看向宋溫惜,語氣不善地怒聲道:“就是,你來做什麼!都是你害的,卿安他……才會變成這樣!”
陳卿安抿唇,他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他扛下了所有罪責,沒有供出她來,他是不懂,她在這個節骨眼跑來做什麼,恐惹人猜疑。
宋溫惜眼眶微微發紅:“陳卿安,你不是說,不會有事麼?”
陳卿安輕咳了兩聲,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總不能讓皇後娘娘挨板子。”
她前段時間剛在牢中把身子搞得虛弱不堪,此時恐怕還沒養好,這板子若是打在她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你讓開!我要帶卿安回府了。”閆文靜毫不客氣地對宋溫惜道。
宋溫惜上前,將手中的膏藥遞給閆文靜,道:“閆姑娘,這是我府中特製的膏藥,能讓陳世子好得快些……”
閆文靜不等她說完,便將她手中的膏藥打落,然後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閆文靜畢竟是將門之女,力氣大得很。宋溫惜被扇得側過臉去,嘴角被牙齒勾破,滲出血來。
“閆文靜!你乾什麼!”陳卿安按住閆文靜還想再揚起的手,怒聲道。
“宋溫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彆以為你坐上皇後的位置,我就怕你!我忍你很久了。”閆文靜被陳卿安攔著,嘴上卻還不依不饒。
“先前我嫁給晏望宸,你同我搶他,現在我要嫁給陳卿安了,你還要來連累他?你安得什麼心?誠心與我作對?”
“你滾啊!”她怒吼著掙脫了陳卿安的手,抽出了腰間的馬鞭,朝宋溫惜甩去。
陳卿安身上有傷,沒來得及阻止,眼看馬鞭就要甩在宋溫惜身上。
宋溫惜緊緊閉上雙眼,絲毫沒有閃躲的意思。
她等待著馬鞭落在身上,傳來一陣劇痛。
但是,一個人影忽然一閃,擋在了她麵前,徒手抓住了甩來的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