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次開始就不去了!”晏望宸冷聲道。
宋溫惜已經醒了,她掀開被子,道:“要不我還是去吧……”
晏望宸又將她按回床上,翻身壓在她身上,聲音有一絲咬牙切齒:“去什麼去?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她眨了眨眼睛,往下瞄了一眼,頓時紅了臉。
“一夜沒睡還這麼精神?”她咬唇。
“見到你就精神。”晏望宸俯下頭吻她。
他吻得激烈,讓她喘不上氣。
小魚在外麵鬨了一陣,便被劉公公勸走了。兩人終於能肆意縱情。
一個時辰後,晏望宸終於筋疲力儘地倒在床上。他閉上眼,準備就這麼睡過去。
宋溫惜被他折騰得徹底醒來,她撐著頭看著他的睡顏,有些心疼地捋了捋他的發絲。
這段時間兩人都很忙,各忙各的,竟然都沒怎麼睡在一起。他怕太晚回來會吵醒他,於是這幾天他都留宿在書房。
“這幾天,來參加考試的女學子們,陸續都到了。”宋溫惜戳了戳他的鼻尖,問,“你可知,這批人裡,我看到了誰的名字?”
他翻了個身,將她抱在懷中,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問:“誰?”
“賽曦。”她笑著說。
晏望宸下旨允許珈嵐人參與科考,許多珈嵐人摩拳擦掌。這次的競爭也空前激烈。
隻不過,宋溫惜沒想到,賽曦竟然這麼快就來都城赴考了。
“她?她能考得上嗎?”晏望宸睜開了眼。
珈嵐王對她的教育並不上心,他的心思大多花在了大兒子身上。晏望宸並不認為,一年的時間能夠讓她考上什麼官職。
“先前她離開的時候,哭天抹淚的,我都擔心珈嵐人會不會以為她在都城受了欺負。這次她又來都城,到底是為了考試,還是為了見陳卿安?”晏望宸想起那個女子,頭就有三個大。
而且她回到都城後,屢次來信,扯東扯西,不過一個目的——詢問陳卿安是否婚配。
宋溫惜也每次都會耐心地告訴她,陳世子一直獨身,並未認識新的女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陳卿安的蠱蟲已經醫好,至今沒有向任何女子提親。國淵侯頭發都已經開始花白,對陳卿安的婚事急得不行。
陳卿安本就是個溫柔寡言的人,國淵侯擔心,若是無人相伴他左右,他往後的日子會十分寂寞。國淵侯有意撮合他與其他女眷,可陳卿安都表現得十分冷漠。
“一年的時間,恐怕是短了些。”宋溫惜有些惋惜地笑道,“不過,賽曦倒也未必是一廂情願。”
與賽曦分彆那日,她早就察覺到陳卿安眼中多了些情緒。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或許先前她安排兩人單獨赴宴,是正確的選擇。
“哦?”晏望宸挑眉。他想了想,道:“陳卿安若是真的對賽曦動了情也好,省得他惦記你,我又不能讓他辭了大理寺的職務,害得我整日不得安生。”
“陛下還記得舊事呢?”宋溫惜瞪了他一眼,道:“賽曦這兩天應該就到了,我已經派人告知陳卿安。”
“我說……賽曦在安福客棧,姑娘家一個人赴都城趕考,恐怕並不安全……”她看向明媚的窗外。
“此時,陳卿安應該已經趕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