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慣她陰陽怪氣的樣子,先前我以為陰陽怪氣是周書禮的毛病,沒想到沈悅也會這樣。”晏時鳶嘟囔道。
前麵的周書禮莫名打了個噴嚏。
宋溫惜忍不住輕笑一聲,她知道,周書禮這樣嬌慣的大小姐,此刻隻想回家,根本無心去想如何成為太子妃的事。
但沈悅不同。
宋溫惜目光深邃地看向沈悅端莊的背影。
從前沈悅並不知晏望宸對宋溫惜有意,他對她甚至略微有些刻薄。所以沈悅大概從未把她放在心上,畢竟她隻是個侍郎之女,而沈悅的父親,翰林學士,可是皇上的親信。
除了宋溫惜,周書禮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趙遲語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沒什麼心眼,這兩人就算能嫁給晏望宸,也坐不上後位。沈悅便以為,她的對手隻有已經嫁給晏望宸的閆文靜。
然而,狩獵事變以來,晏望宸的種種行為,都有意無意地顯露出他的心意,全都放在宋溫惜一人身上。
沈悅自然如臨大敵。
宋溫惜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
走在最前麵的晏望宸,時不時回頭看看跟在最後的宋溫惜,擔心她體力不支掉隊。
忽然,宋溫惜胸悶的感覺又襲來,她抓著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又痛了?”晏時鳶連忙扶著她,輕輕幫她順氣。
晏望宸立刻察覺到她的不適,又跑過來抓住宋溫惜的胳膊,眉眼中滿是擔憂地問:“怎麼了?可是嗓子還是不舒服?”
宋溫惜邊咳嗽邊擺了擺手:“不用……咳咳咳……太子殿下不用管我……咳咳……”
嘴裡湧起一股血腥味,但她咬著牙咽了下去。
“宋姑娘怎麼了?”聽到咳嗽的聲音愈發劇烈,周書禮都停下了腳步,回頭張望。將晚和林策也回頭看去。
晏望宸怎麼可能不管她,攬住宋溫惜的腰,便要將她抱起來。
疼痛的勁終於緩了過去,宋溫惜連忙推脫道:“沒事了,殿下!我真的沒事,隻是剛才不小心吸入了些灰塵。”
晏望宸皺著眉,不相信似的打量著她的臉,不確定地問:“真的沒事?你方才就咳得厲害。”
“沒事殿下,我們快些趕路吧。”宋溫惜將他往前推了推。
晏望宸這才將信將疑地繼續前行,時不時同將晚低聲說些什麼。
沈悅掃了一眼宋溫惜,臉色微沉,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一言不發地跟著眾人。
“是不是更嚴重了?”晏時鳶摟緊了宋溫惜的胳膊,小聲地問。
“發作得頻繁了,我不知還能撐多久,得快些才行。”宋溫惜在晏時鳶的攙扶下,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