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想要辯解,卻一口氣上不來,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晏時鳶立刻丟下手中的野雞,連忙跑到她身邊,輕輕拍撫著她的背,低聲問:“你沒事吧?可有被蛇咬傷?”
宋溫惜咳嗽著搖了搖頭。
晏望宸連忙扳過宋溫惜的身子,翻開她的袖口查看有沒有被蛇咬傷的痕跡。
“不勞太子殿下費心,我並未受傷。”宋溫惜抽回手,冷冷道。
她的心一陣陣發寒,沒想到沈悅竟會如此顛倒黑白。
“宋姑娘同蝮蛇掉落在一處,怎麼可能沒有被咬傷?”周書禮擰眉質問道。
宋溫惜想起剛才的恐懼,強忍住想要作嘔的感覺,沉聲道:“蛇,我已經殺了。”
眾人皆是一驚,目光紛紛落在宋溫惜身上。
“真的假的?!你竟這麼厲害?!”晏時鳶驚叫道,幫宋溫惜順氣的手忍不住一用力,重重地拍了她一下,拍得宋溫惜又咳嗽起來。
“抱歉抱歉。”晏時鳶連忙回過神,心虛地揉了揉她的背。
晏望宸也沒想到宋溫惜竟有能力殺死一條蛇,他眼神中帶著詢問看向一旁的將晚。
將晚得到訊號,立刻回答道:“是,屬下趕到時,陷阱裡的蛇,確實已經死了。”
不遠處的沈悅眼神一暗。
若是有武功的男子,想要殺蛇或許並不費力,可這宋溫惜一個瘦弱女子,沒想到竟如此……
周書禮聞言,輕蔑地冷笑一聲,不耐煩道:“既然宋姑娘原本就是自己不小心掉下的陷阱,蛇也是自己掉下去的,宋姑娘還平安逃出,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那又有什麼理由打沈姑娘?”
“誰說我是自己掉下的陷阱,分明就是她推我的!”宋溫惜怒目瞪著沈悅。
“宋姑娘,我當真是不小心,是我對不起你。若是打我能解氣,你就再打我幾下吧。”沈悅一臉遭受到侮辱卻無法辯駁的委屈表情,她淒淒慘慘地說,“何況,我與宋姑娘無冤無仇,何須置姑娘於死地?”
沈悅的演技竟如此爐火純青,連宋溫惜都要懷疑剛剛看到的沈悅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了。
“未必無冤無仇吧,沈姑娘,我記得你似乎對宋溫惜和太子殿下單獨過夜,有很大意見啊。”晏時鳶彆的不知道,但沈悅對宋溫惜的敵意她是看在眼裡的。
她那個弟弟是個癡傻的呆頭鵝,看不出來很正常,但是休想瞞過她的眼睛。
沈悅收斂了氣焰,咬了咬唇,仿佛很委屈似的,歎息道:“公主殿下誤會了,我隻是覺得,宋姑娘還未嫁人,孤男寡女在山洞過夜,實在不妥。我是替宋姑娘的清白擔心。”
晏時鳶抱著胳膊冷哼一聲:“你操心的事還挺多,這事隻要你不說,我們不說,沒有彆人會知道。再說了,太子和宋溫惜若是不引開狼群,我們便要一齊葬身狼口了,得了便宜還賣什麼乖。”
沈悅眼底閃過一絲狠厲,麵上卻柔和一笑,低聲道:“公主殿下教訓的是。可若隻是因此便要硬說我與宋姑娘有仇,未免過於牽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