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默默地騎馬上路。
“又要趕路了?我太累了,昨天騎了一天的馬,今天不能休息休息嗎?”周書禮便費力地翻身上馬,便嘟囔道。
“我們要趕去臨川城,又不是去郊遊,周姑娘,你怎麼還不如宋溫惜?”晏時鳶沒好氣地說。
周書禮無奈地撇了撇嘴,不屑道:“宋姑娘進步飛快,還不是因為臨行前有陳世子悉心教導?不然的話,她現在還要麻煩彆人騎馬帶她。”
陳卿安唇邊掛著笑意,說:“還是宋姑娘天資聰穎,才能這麼快地學會。”
宋溫惜耳根一熱,有些不好意思。
晏望宸臉沉得風雨欲來,他沒有說話,而是破天荒地走到沈悅的馬旁邊,幫沈悅理了理馬鞍和腳蹬,說:“沈姑娘,這個要踩好。”
沈悅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她對晏望宸示好已久,可卻是第一次得到了晏望宸的回應。
“謝謝太子殿下。”她連忙柔聲道謝,臉頰也染上一抹緋紅。
宋溫惜抿了抿唇,抓好自己手中的韁繩,沒說什麼。
幾人又踏上旅程。斷斷續續走了五天,他們終於到達了臨川城。
臨川城的夏天比都城要涼上許多,甚至還要穿厚厚的外袍。
為了掩藏身份,他們偽裝成賣酒的商人,換上了平民穿的低調的粗麻衣裳,在郊外找了一個拖車,拖了一車好酒往城門走去。
守城的士兵將他們攔住,問:“乾什麼的?”
將晚笑了笑,諂媚道:“官爺,我們一行人是來臨川城做生意的。”
“做生意?什麼生意?”士兵往後瞧了瞧。
“做些酒水生意,官爺,我特地給您備了兩壺好酒,是臨川城喝不到的春光醉,您嘗嘗?”將晚殷勤地從車上拿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匣子。
他打開匣子,裡麵裝著兩壺酒和兩塊金元寶,遞給守門的兩個士兵。
士兵接過匣子,拿起酒,聞了聞。他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將酒和元寶揣進懷中,示意一旁的士兵放行:“進去吧進去吧!”
“謝謝官爺!”將晚朝士兵深深鞠躬。
晏時鳶有些好奇,微微蹙眉,在宋溫惜耳邊道:“晏望宸為何不直接告訴守門的侍衛自己是太子?”
宋溫惜壓低了聲音,解釋道:“或許是怕臨川城中有大皇子的眼線,若是大張旗鼓地來臨川城,大皇子肯定會知道他的目的是求淄陽王出兵。何況……”
晏時鳶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臨川城街邊寂寥,不似都城這麼繁華。此地本就人煙稀少,又因為太冷而無法耕種,有許多難民流浪在街邊。
而他們一行人,各個身姿挺拔,容貌氣質出眾。走在路上,十分顯眼。
雖然到了臨川城,可是沒有人知道淄陽王的府邸在哪,天色已晚,他們隻能先找地方住下。
將晚找到一處看著還不錯的客棧,問了問價格,竟是都城的兩倍之貴。
“各位客官不知道吧,臨川城人少,客棧也極少。物以稀為貴,價格自然是不會便宜的。”店門口的小二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