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惜有些莫名:“此話怎講?”
“自從到了軍營,林策就不怎麼理我了。在山裡逃命時,他還公主長公主短的,圍在我身邊,照顧我關心我。等我們安全之後,他對我如同對陌生人,疏離得很!”晏時鳶說著打了個哈欠。
宋溫惜微怔,仔細想來,山林中時,林策對公主的關心和照拂確實是溢於言表,可最近這些日子,他總是躲在晏望宸身後,不靠近晏時鳶半分。
“或許是忙吧。”宋溫惜說著,覺得困意襲來。
一旁的晏時鳶早已進入夢鄉。
宋溫惜笑了笑,心想,陳卿安的香囊,當真是有些作用的。
……
晏望宸一行人到達臨川城的第二日,將晚終於打聽到了淄陽王的住處。
沒想到的是,堂堂淄陽王,竟住在臨川城最高的那座山上,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若是有急事需要淄陽王出麵處理,山下的官員會給他飛鴿傳書。淄陽王府的人,每隔七天也會下山一次,來城中巡查,守衛臨川城的安全與秩序。
那座山叫絕情峰,山頂很冷。臨川本就是極寒之地,夏日都比都城涼爽,那山峰更是全年陰冷。
幾人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一時間有些犯難。
他們隻能又回到客棧,聚在晏望宸和陳卿安的房中,討論如何才能上山。
將晚早就準備好了上山的地圖,雖然一開始有平緩的坡度可以順利前行,但越是往上,便越是難走。
聽城中的人說,山中猛獸多,山腰處還有瘴氣,一不小心中了瘴氣會氣絕身亡。
“沒想到這淄陽王,竟這麼難見。”晏時鳶眉頭緊皺,托著下巴道。
“是啊,這山峰如此難爬,不知怎麼才能上去。就算上去了,那麼冷,沒有禦寒的袍子也不行。”周書禮應和道,“騎馬趕路已經夠累了,沒想到到了這裡還要爬山。”
上次爬山的經曆已經給她留下了陰影,讓她十分恐懼了。這次竟然又是要穿越毒瘴,又是要上峰頂的。
“淄陽王深居簡出,已經許久未露過臉。想請動他,確實不易。但也正因如此,他絕不會為大皇子所用。”林策看著地圖,揉了揉眉心,又看向晏時鳶道,“此山過於險峻,公主和各位女眷還是不要上去了。”
“這怎麼行?來都來了!我堂堂公主,怎能讓自己的弟弟一個人去見淄陽王?”晏時鳶立刻反駁道。
晏望宸嘴角微抽,她原來還知道自己是他的皇姐。
“我覺得極好,我們幾個不如就在客棧等太子殿下。”周書禮連忙說,她是真的不想要爬山了。
宋溫惜堅定道:“我原本就是要來臨川城說服淄陽王的,所以無論多麼艱險,我都必須上山。”
沈悅見此,也連忙說:“我也要上山,就算是服侍太子殿下也好。”
晏望宸沉吟片刻,沉聲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