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晏望宸的霸道,陳卿安連擁抱都很小心翼翼,帶著憐惜。他身上是淡淡的皂角香氣,十分清新乾淨,如同他本人一樣。
陳卿安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溫惜,我不在乎。我隻想要你這個人,我不在乎彆的。”
宋溫惜心中微動。
她原以為陳卿安喜歡她是因為對她抱有許多不切實際的幻想,可即使這幾日朝夕相處下來,即使他早就知道了她和晏望宸的事,即使他什麼都知道,卻還是喜歡她嗎?
她一時間思緒萬千,竟忘記了推開他。
於是,晏望宸推開房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了陳卿安抱著她的畫麵。
宋溫惜和晏望宸對視的那一瞬間,燙手般地推開了陳卿安。
晏望宸見狀,臉色瞬間變得冰涼,渾身透著駭人的戾氣。
“陳世子,你們二人還未成親,就這般等不及?”晏望宸的聲音充斥著怒意,他微微咬著牙,下顎線繃得很緊,青筋暴起。
“溫惜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想如何便如何。”陳卿安也不甘示弱地望向他,眸子裡第一次帶了一絲敵意。
宋溫惜連忙立在兩人之間,打斷了他們二人之間的火花。
“殿下找我有什麼事?”宋溫惜連忙問道。
晏望宸這才收回目光,語氣依舊不好,冷冷道:“來給你送藥。”
“陳世子已經給我送來了,不勞殿下關心。”宋溫惜有意拒絕晏望宸。懸崖之下的事情,就當做是一場夢吧,她往後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宋溫惜,我有話對你說。”晏望宸暗示她讓陳卿安離開。
宋溫惜卻抿了抿唇,對他說:“殿下有話就直說吧,陳世子不是外人。”
晏望宸冷笑一聲:“他不是外人,難道我是?宋溫惜,我昨日剛剛救了你。”
“若不是殿下,我也不會墜崖。”宋溫惜知道他已經發現了沈悅的陰謀,不甘示弱地回懟道。若不是他,沈悅又怎麼會如此害她?
晏望宸瞳孔一緊,眼底泛起一絲心虛,他看了一眼陳卿安,終究是拗不過她。
於是他歎了口氣,沉聲道:“今日淄陽王說,他得知我中毒的事情了。他還說,絕情峰有一種特殊的草藥,我的毒或許可解,他已經派人全力研製解毒藥劑。”
宋溫惜微怔:“淄陽王為何會知道你中毒的事情?”
陳卿安聞言,亦是原地愣住,他滿腹疑問,甚至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晏望宸見陳卿安一臉迷茫,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隻對宋溫惜道:“我也不知,不過外界一向說,淄陽王眼通六路耳聽八方,什麼消息都逃不過他的耳目,所以他雖然人在這絕情峰之上,外界的消息他卻一清二楚。”
晏望宸說著,又是微微皺眉:“不過,我也抱希望。畢竟我府中的大夫都解不了這毒,淄陽王的藥師久居深山,或許更加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