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安好不容易才將宋溫惜拉出來,此刻碰見晏望宸,人又跑了回去。
白費一番功夫的他,臉色也沉了下來,涼涼道:“看來溫惜很討厭殿下。”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讓晏望宸的眸子瞬間陰冷,他張口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小廚房裡發出重重的“咚”的一聲。
陳卿安和晏望宸對視一眼,隻愣了一瞬,便齊齊跑進小廚房。
隻見宋溫惜已經昏倒在地上,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地上,手中還緊緊攥著洗了一半的野菜。
晏望宸想要去將她抱起來,可是微微一動,肩上的傷就是一陣劇痛。他動作慢了,陳卿安搶先將宋溫惜抱起。
見陳卿安抱著宋溫惜便往外走,晏望宸立刻忍著痛意追上去,道:“不勞陳世子費心,我會照顧她。”
陳卿安腳步未停,揚聲嘲諷道:“殿下自己都身負重傷,不能自理,如何能照顧得了溫惜?何況,她現在顯然不想看到你。”
晏望宸想起宋溫惜方才涼薄的眼神,捂著自己的傷口,猛地停住了腳步。
他看著陳卿安抱著她往自己的營帳走去,沉吟片刻,眼神掃過旁邊的一處。
將晚得到訊號,立刻閃身出現,道:“殿下有何吩咐。”
晏望宸便轉身走回小廚房,便道:“進來幫我做飯。”
將晚一愣,有些疑惑地挑眉。他的主子又在抽什麼瘋?傷成這個樣子還要做飯?給誰做?
“還不進來?!”晏望宸的低吼聲中夾雜著一絲狼狽。
“是!”將晚連忙跑了進去。
……
宋溫惜醒來時,竟然看到陳卿安坐在她床邊。他坐得筆直,正一臉凝重地看著她。
四處看了一圈,這也並不是自己的營帳,她想坐起身子,卻突然覺得一陣惡心。宋溫惜捂住嘴,忍不住趴在床邊乾嘔了起來。
陳卿安歎了口氣,等她緩過這勁,他才站起身給她倒了杯茶水。
“謝謝。”宋溫惜接過茶杯,清香的茶葉味略微緩解了她的惡心。
她放下茶杯,仍覺得有些暈眩,便問:“陳世子,這是你的營帳?我怎麼了?我睡了多久?”
陳卿安的眉頭自始至終沒有鬆開過,他臉上布滿陰霾,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你有孕了。”
宋溫惜如遭雷擊,猛地抬起眼眸。
“你說什麼?”她虛弱得聲音都變得縹緲。
陳卿安沒有再重複,他知道她聽見了。他麵色沉如水,淡淡地問:“你準備如何處置?”
宋溫惜卻還沒回過神,難怪她這幾日總覺得惡心不適,癸水也晚了十來天。她原本以為是太過緊張,才會這樣,沒想到……
“怎麼可能?我一直戴著你的香囊……摘掉之後,我又喝了避子湯……我怎麼可能……”宋溫惜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時候失誤了。
陳卿安聽她提到香囊,眼中帶了一絲疑惑:“你還給我的香囊,裡麵是空的。”
“什麼?”宋溫惜再次感到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