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與晏望宸一路同行,若是被發現是女子,恐怕……”她還是沒有自信,能一路騙下去。
“讓許皓跟著你去,若是有什麼不對,他會幫你。”淄陽王又給她吃了一記定心丸。
宋溫惜又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銅錢手鏈,想到香芙的臉,她咬著唇點了點頭。
秋風瑟瑟,一陣寒風讓宋溫惜裹緊了外袍。
她撫了撫胳膊,輕聲道:“今日……我還見到沈悅了。聽她和晏望宸談話間的意思,晏望宸……似乎要選妃了。”
雖然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失落與痛意,可微微有些發顫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淄陽王聞言,微微挑眉:“他不是馬上就要南下去治理水患?如何能有時間寵幸新入宮的妃嬪?”
宋溫惜也不知道,她抬頭看著不斷飄著落葉的銀杏樹,隻覺得渾身發冷。
剛剛入秋便如此寒涼,這個冬天,恐怕會很難熬。
……
淄陽王的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翌日,晏望宸突然向朝中大臣宣稱自己臥病在床,選妃之事暫且擱置,而朝中之事暫且交由丞相與國淵侯一同商議處理。
宋溫惜有些愕然,她沒想到晏望宸竟會在這個節骨眼,拋下一切跑到南方。若不是她親耳聽到了他與沈悅膩人的對話,她都要以為他是為了逃避沈悅和選妃一事了。
晏望宸派人給宋溫惜送信,讓她卯時在皇宮西側的小門等著。
許皓陪著宋溫惜準時趕到了宮門口,一輛低調的馬車候在那裡。
遠遠地,便看見將晚一襲黑色暗紋侍衛服,立在馬車旁。
將晚聽到動靜轉過身,他同三年前似乎沒什麼變化,隻是周身氣質更加冷然。
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宋溫惜微微有些驚訝。難道晏望宸準備隻帶將晚一人南下?也太過低調了些。
將晚見到宋溫惜,立刻恭敬道:“沈世子,陛下等候多時了。”
說罷,他又疑惑地看向許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