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錦帳春馥 爾嶼 5127 字 2024-04-07

須臾後,他薄唇輕啟,“表妹風寒反反複複,身子弱還是好生將養著,莫要受風。不是替病嗎?表妹再病倒,祖母豈不是也有恙。”

正德低垂著頭,縮在袖子裡的左手掐著右手,咬緊牙關,硬生生笑憋了回去。

他跟在世子身邊見多了案子,見的世麵也廣,什麼替病不替病的,這玄乎的話一聽便是彆有用心。

世子心裡自是門清,大抵是窺得表姑娘迫切地想留下,念著血緣親情,這才沒在老夫人麵前點破。

月吟麵色發窘,耳根子漸漸泛紅,心道他定是聽見了。

乾腫的嗓子突然癢起來,月吟半側著身,掩唇咳嗽。

她微微彎著腰,一縷青絲垂落在她彎起的手臂上,纖薄的背小幅度顫著,像極了雨打芭蕉下搖搖欲.墜的嬌花。

玉盞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飲下溫水,月吟方覺乾腫的嗓子舒坦了,便又要了一杯水。

唇瓣濕濡,唇珠漣漣,唇上的一絲紅越發豔麗。

謝行之煩躁地斂眉,視線平直地越過她。

玉盞遞來錦帕,月吟接過擦拭唇上水漬,捏著錦帕欠身道:“嗓子不舒服,失態了,讓大表哥見笑了。”

謝行之眉目疏冷,道:“近段時間表妹吃了好幾副藥,卻仍不見好轉,看來是大夫醫術不精,該換大夫了。”

“謝大表哥關心。”

月吟強撐著笑,將垂下的發捋直耳後,解釋道:“大表哥有所不知,我幼時生過一場大病,病後身子較常人弱了些,是以生病好得慢。”

謝行之眼簾微掀,掃了眼她蒼白虛弱的唇,靜默一陣後才道:“那我便不打擾表妹養病了。”

月吟沒想到謝行之這麼快就離開了,他沒揭穿她心思,那大概這事就算翻篇了吧。

月吟心裡一絲小竊喜,攏了攏披風,欠身相送,“大表哥慢走。”

閣樓門開了又關,將冷寒的風雨隔在外麵。

謝行之前腳剛離開,玉瓶端熬好的藥來。

濃鬱的藥味頓時彌漫屋子。

月吟還沒喝,光聞到藥味便苦得直皺眉,她病怏怏坐下,把藥碗推遠了,“我不喝,這藥太苦了。”

她最厭喝藥,剛染風寒渾渾噩噩的那幾日,玉瓶玉盞沒少給她灌藥,如今她一聞到藥味便不舒服。

玉盞苦口婆心勸道:“姑娘,不喝病怎麼好?您昨日燒剛退,適才又吹涼好陣涼風。”

月吟掃一眼碗裡棕得發黑的藥,心中抗拒,攢眉苦臉地任性說道:“不喝不喝。”

生病後不爽利,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話音剛落便起身,回到床邊準備休息。

與此同時,謝行之薄唇緊抿,麵上還保持著在屋外聽到那話的冷意,慢慢走下皎月閣的樓梯。

正德跟在後麵下意識擦了擦冷汗,從他來皎月閣開始,便緊著一顆心,大氣也不敢出,如今離皎月閣漸遠,世子麵色非但沒好轉,身上的氣息更沉了。

世子話都說到那份上了,表姑娘還拿身體作局,這哪是身子弱,久病不好,分明是故意不讓病好。

正德搖搖頭,暗歎一聲。

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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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以為謝行之隻是嚇唬嚇唬她而已,哪知下午真的換了位新大夫來給她號脈,開藥。

新藥方的藥比原來的藥苦,月吟被大夫守著,喝完那一碗藥,隻覺五臟六腑都是苦的,就連吃的糖也帶著苦味。

晚上,月吟身子乏,早早就洗漱回床上歇息了。

不知是不是今日在窗邊吹了涼風,又被那一碗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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