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吟目送兩位兄長離開,適才聽了魏二公子那番話,她心裡一陣豔羨,羨慕漪瀾表姐被這麼多人疼愛,這種感覺一定很幸福。
回到屋子,月吟將那套上乘的筆墨紙硯收起存好。
玉盞不解,“姑娘不拿出來用?姑娘開盒時,奴婢偷瞄了一眼,那宣筆像是紫毫,可金貴了。”
月吟道出實話,“魏二公子送的那一盒都金貴著,我舍不得用。皎月閣備著的筆墨比揚州那邊好用,平常寫寫畫畫已經夠用了。”
玉盞驟然想起在揚州時,柳老夫人舍不得將錢花在姑娘和月吟姑娘讀書識字上,還是夫人拿私藏的嫁妝給兩位姑娘各購置了一套上乘的筆墨紙硯,雖不敵魏二公子送的,但月吟姑娘也珍惜著用了十餘年。
等坐下來後,月吟才打開謝行之送的小木盒。
她竟沒想到謝行之會送她東西,很意外。
是枚鏤金芙蓉花書簽,花梗是條墜著的細金鏈條,當書頁合上時,再翻書時單看墜下來的細金鏈條即可。
月吟拿起書簽,陽光下的鏤金芙蓉花格外好看。
月吟看得入神,唇揚起淺淺的笑。
他怎突然想起送她這個?
不單是月吟,魏衡也想不明白,去找謝漪瀾的路上終於忍不住了,問道:“謝兄,我送見麵禮,你怎也送禮?你今日有些反常。”
謝行之神色如常,“表妹剛來時送了份見麵禮,我尚未回禮,今日借著魏兄贈禮,一並給了表妹。”
魏衡太了解他這位好友了,“嗐,我就說你今日怎麼轉性了,主動送姑娘東西,原是這樣。”
想必這回禮,他拖了有段時日。
“謝兄,雖然我隻見了柳表妹兩麵,但越發覺得投緣,很親切的感覺。”
魏衡靠近謝行之,道:“你也知道,我大哥前年剛成婚,大嫂也有了身孕,這祖母和母親就開始催我了,相看的姑娘裡,也就柳表妹讓我有這種投緣的親切感。”
謝行之突然停住步子,轉眸看他,一雙丹鳳眼晦暗不明。
他緩緩啟唇,“是嗎?一見鐘情?”
魏衡一笑,“彆亂說,話好聽些是一見鐘情,話難聽點便是見色起意了。”他連連擺手,否認道:“投緣而已。”
謝行之笑笑,拍拍他肩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