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隻看到了對方的胸膛,可薑喬卻像是知道是誰一般,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想到剛才打電話的時候,男人清冷冰涼的聲音,薑喬的心口悶悶的。
他,似乎很著急要離婚這件事,甚至連明天都不願意等了。
片刻的猶豫之後,薑喬伸手打開了門。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近,專屬於他身上的那一股子淡淡青草香氣瞬間便將她給籠罩了起來。
走廊上的光線從他身後射過來,將他的俊臉籠罩在暗處,卻依舊遮不住那一身的絕塵氣息。
透著成熟和清冷,讓人捉摸不透。
戰墨沉單手插袋,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隻是伸手推開大門,越過她走進了屋裡。
薑喬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悍氣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半晌之後,她喉頭才有些緊澀的開口,“不是說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說麼?怎麼這會兒就過來了?”
戰墨沉低頭。
發現小女人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像以前那般直視他,而是全程低著頭。
他微微蹙眉,伸手抬起她的下頜。
薑喬的小臉很白,沒有什麼血色。
但是眼睛下沿卻有一圈紅暈,仿佛染過胭脂。
本就明亮的眸子,仿佛剛剛在水裡沁潤過一樣,泛著水霧。
這樣子,明顯就是哭過,而且哭的還挺厲害。
不同於之前麵對自己時候那種劍拔弩張,伶牙俐齒,此刻的薑喬給人一種極致的脆弱感,破碎感。
饒是這會兒戰墨沉心裡還憋著一口氣,仍然會心生憐憫,甚至有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戰墨沉眉頭微微皺起,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到了懷中。
薑喬愣了一下,明顯有點不知所措,“戰墨沉?”
“站著發呆做什麼?頭發濕漉漉的,感冒了等誰來照顧你?”
男人冷漠的開口,但是雙手已經按住薑喬頭頂的毛巾,開始給她擦起了頭發。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她擦頭發了,但動作依舊不那麼熟練,擦了幾下之後,還是會將她的頭發拽的生疼。
薑喬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生疏,還是借機發泄心中不滿。
再忍了一會兒之後,她選擇自己來了。
伸手想要將毛巾從男人的手裡奪過來,她低低的開口,“我自己來就好。”
“多事。”
戰墨沉聲音冷冷的,沒給她這個機會。
但明顯的,手上的動作放輕了。
薑喬拿他沒法子,隻能乖乖的站著。
一會兒之後,戰墨沉確定她的頭發已經乾了六七分之後,這才將毛巾往旁邊一扔。
低頭,注視著她,“為什麼哭,現在可以說了?”
薑喬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可思議的抬眸,脫口而出,“我沒有。”
這個回答,很明顯讓戰墨沉不太滿意。
他眉頭一皺,“還嘴硬?”
男人的視線太過於犀利通透,仿佛一眼就能夠穿透一切,看到她心底深處。
薑喬被他看的有些招架不住。
低垂了眸子,“你……是因為我哭才過來的?”
不是為了跟她離婚?
戰墨沉皺眉,“不然呢?”
說完這話,他似乎猜到了薑喬在想什麼,身上的氣壓瞬間有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