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當看到方烈攥著她的胳膊,狀似要動手的樣子,不遠處已經有幾個熱心腸的大哥往這邊走過來了。
方烈不想惹麻煩,匆匆拉著蘇落雪上了路邊的車,“這裡人多眼雜,上車再說。”
蘇落雪沒有拒絕,因為她知道她拒絕不了。
於是,便被方烈拽著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子緩緩前行,方烈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強壓著情緒,想要好好跟蘇落雪說話,可冷不丁看到了她的右手。
自從蘇落雪答應他的求婚之後,那枚鴿子蛋就一直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洗澡都沒有摘下來過。
可蘇落雪去了一趟療養院,就偷偷摘下來了。
方烈心中隱隱有點按捺不住,“戒指怎麼摘下來了?”
蘇落雪看了他一眼,“我是去見阿沉的母親,你真的覺得我戴著訂婚戒指合適?”
一聽到蘇落雪叫薑沉還叫的如此親密,方烈很是不爽。
可,他還是忍下來了。
畢竟,換個念頭想一想,薑沉現在已經死了,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就在他身邊,被他霸占,任她操控,這種暢快,簡直無法言喻。
身邊很多人都在勸說方烈,說蘇落雪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根本沒有必要將她捧得那麼高。
她現在就是恃寵而驕。
一旦方烈冷她幾日,說不定她就倒貼過來了。
可隻有方烈自己才清楚。
當年他侵吞了薑氏集團,才成就了現在的方氏集團。
按照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和身家,他想要什麼樣子的女人都能找到的。
可彆的女人再如何,卻隻有蘇落雪才是薑沉曾經的女人。
他跟薑沉做了多少年朋友,就被踩了多年。
他什麼都比不過薑沉,不管是外貌還是才華,總是差一截。
甚至,連他先喜歡上的女人,也愛薑沉愛的死去活來。
以至於,後來很多年,方烈的執念就是要超過薑沉,搶走他的一切,包括產業和女人。
霸占蘇落雪,不僅僅是因為她是薑沉的女人。
更因為她在娛樂圈的地位和人氣。
她站在哪個男人身邊,就是代表了那個男人的絕對魅力和權勢。
方烈又怎麼舍得放蘇落雪走呢?
所以,這會兒看著蘇落雪臉色的淡漠和厭倦,方烈也不生氣,反而轉開了話題,“過兩天北城有個晚宴,你陪我出席。”
蘇落雪一聽這話,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場合。”
這幾年,她陪著方烈出席晚宴就隻有兩年半前的那一次。
那是方氏集團侵吞並購薑氏集團的慶功宴。
現在,這是方烈主動開口的第二次。
她十分抵觸。
方烈握住她的手,“小雪,我打聽到這次晚宴上有一個世界權威的腦科專家會出席。我是想帶你去見見那個專家,聊聊關於你弟弟的病情。你弟弟的病情,我沒你那麼清楚,我擔心溝通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