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剛才她和封凜到旋轉餐廳來吃飯約會。
封凜吃到一半,接了緊急的電話,有事情要處理。
這還是江疏童第一次被封凜放鴿子,她心情很不爽。
但聽說,封凜是為了去談她的一個頂奢的代言,她就忍了下來。
一個人在旋轉餐廳呆著,看到隔壁情侶卿卿我我,她忍不住想到了戰墨沉,便找了個借口打電話過來。
自打她從昏迷中醒來之後,也不是沒有三更半夜給戰墨沉打過電話。
但每次戰墨沉都是第一時間接了。
而且,還對她提的任何要求都百依百順。
江疏童以為這次也不會例外。
可誰曾想,薑喬這個小賤人,竟然膽大包天的敢接她的電話,實在氣人。
這頭,薑喬似乎察覺到了江疏童的企圖,立刻道,“急什麼?你懶得跟我說話,但我很有興致跟你說話呢!江小姐,你跟未婚夫吵架之後,就馬上給有家室的前女友求安慰……你未婚夫知道這事?你粉絲知道這事嗎?”
“薑喬!”江疏童麵對挑釁,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我跟阿沉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多年的感情,你以為你認識他幾年就能夠代替我麼?彆做夢了!還有,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阿沉對於自己私人領域的東西一直就很敏感,界限也很分明。你隨便動他的手機,接他的電話,還在電話裡挑釁我,你覺得他會放過你麼?”
這一番話,的確是戳到了薑喬的肺管子了。
江疏童跟戰墨沉一起長大,這份青梅竹馬的感情,就不是她能比擬的。
更何況,當年,她還曾經替戰墨沉當過一顆子彈。
可,薑喬她可不是什麼任人搓圓揉扁的軟麵團子。
如今聽到江疏童這樣的挑釁,她隻是冷笑了一聲,“江小姐,你知道阿沉有個習慣,親熱之前都喜歡洗澡的麼?”
江疏童愣住,臉直接綠了,“薑喬,你——”
“哦,戰墨沉沒碰過你,你當然不知道他有這個習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男人在事先是最聽話的。你願意給,他恨不得把命都掏給你。更何況,接個前女友的電話而已,應該不值一提吧?”
江疏童徹底被激怒了,“薑喬,你要不要臉?除了上床這種事之外,你還有什麼可拿出來炫耀的,惡心!”
“除了這個之外,我好像的確沒什麼好炫耀的。不過,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你破防了。”薑喬冷哼了一聲,“想發浪去找自己的男人,而不是找彆人的老公,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標準。江小姐還是個公眾人物呢,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
江疏童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是第一次被人用“發浪”這種肮臟的字眼咒罵,當下就如同薑喬說的那樣,破防了,“薑喬,你這個賤——嘟嘟嘟!”
人字還沒出口,聽筒裡麵就傳來一陣忙音。
江疏童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那口氣卡在胸口上下不得,差點叫她兩眼一黑,直接撅過去。
而另一邊,薑喬罵完之後隻覺得渾身舒暢,正準備把電話放下。
這個時候,樓上傳來一道沉冷的聲音,“誰的電話?”
薑喬一個激靈,回頭看去。
就看到戰墨沉正穿著浴袍站二樓走廊上,半濕的頭發還在往下麵滴水。
黑色的短發垂在額頭上,整個人沒了平日裡淩厲的攻擊性,看上去竟然有幾分像男大學生。
薑喬將手機放下,故作淡定的扯了慌,“推銷電話,我幫你應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