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被他捏的一張小臉變了形,粉嫩的唇瓣撅起,看上去滑稽又可愛。
在聽到戰墨沉的話之後,她一頭霧水,“你不是因為這個生氣,那是什麼?”
戰墨沉緊緊皺眉,“警方的事情他們可以自己解決,再不濟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你平時看到個蟑螂就要嚇掉半條命,去瞎湊什麼熱鬨?”
天知道,剛才他在聽警方描述事情來龍去脈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心情。
被毆打,被捆綁,被灌藥,還差點被——
一想到那混亂惡心的場麵,戰墨沉就恨不得衝到拘留所把陶卓那幾個人渣揪出來,親手打死。
薑喬眨巴了一下眸子,突然像是反映過來了一般。
亮的跟星星一樣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後道,“戰墨沉,你在擔心我?”
戰墨沉一愣。
突然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一把甩開她的俏臉,“想得美。”
薑喬嬉笑,又往他那邊擠了擠,調侃道,“哎呀!老公擔心老婆很正常的啊,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啊!謝謝你的關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戰墨沉冷冷回應,但明顯唇角已經微微上揚了。
薑喬觀察到了這個細節,知道他大概就是被哄好了的表現。
她支著下巴,有點困惑。
以前,她怎麼沒有發現戰墨沉原來這樣好哄的呢?
要是早點發現的話,這些年,也不至於吃那麼多苦頭了。
隻是她並沒有意識到的是。
她願意厚著臉皮哄他逗他,是自己已經在悄無聲息中,放下了心防,開始慢慢朝著他靠近了。
見薑喬沒說話,戰墨沉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她生氣,便扭頭看她。
一回頭,就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發現她剛剛沒說話,卻一直盯著他看。
“看什麼?”戰墨沉問她。
薑喬心念一動,幾乎是脫口而出,“看你。”
“……”
戰墨沉呼吸微微一頓。
竟然有一種被撩到了錯覺。
他皺眉,不知道拿起了什麼,就往薑喬的臉上抹了上去。
薑喬覺得臉上挨打的那一塊,本來是火辣辣的,藥一塗上去,很快就變得冰涼涼的。
原來戰墨沉即便是這樣風風火火的趕過來,還不忘帶著治傷的藥?
戰墨沉一邊給她臉上塗藥,一邊皺眉說她,“律所待久了,就開始油嘴滑舌了?”
薑喬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照顧,“瞧你這個形容詞用的。你用巧舌如簧也比油嘴滑舌要好聽一點!”
戰墨沉嗤笑了一聲,“還真當我在誇你了?臉皮這麼厚?”
“當律師不光要嘴巴皮子活絡,臉皮也要厚,不然以後怎麼打官司,怎麼在法庭上舌戰群儒?”
戰墨沉搖搖頭,也懶得跟她辯,隻是上藥的動作依舊沒有停。
在前麵負責開車的陸續,聽到後麵和諧的說話聲,心情連帶著也好了不少。
這幾年,每次但凡他們兩個碰到一起,總是針鋒相對,針尖對麥芒的。
像這樣好好說話,其樂融融的場景……上次看到還是幾年前。
不過很快,戰墨沉的一句話,瞬間讓車裡的氣氛冷了幾度。
“要不然你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