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
怕耽誤了一秒鐘,薑沉就會改變主意。
於是,她沒有回應薑沉的提問,伸手攀上他的脖頸,主動吻住她的唇。
男人的眸色一暗,將她按在軟被上,四處引火。
嗡嗡嗡,嗡嗡嗡!
電話在短暫的安靜之後,又震動了起來。
令人厭煩。
接連兩次被打斷,薑沉不高興了。
他側身,支著線條優美的下頜,“接電話。”
蘇落雪真想把電話給砸了。
可她怕薑沉不高興,隻能平複著呼吸爬起來,拿起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跳躍閃爍的名字之後,那張原本酡紅泛著媚色的臉一瞬間慘白如紙。
薑沉光是看到她的反映,就已經猜到是誰了。
他乾脆坐起,優雅的靠在床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邪肆的弧度。
蘇落雪強行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按下接聽鍵,“方烈,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來騷擾我!”
電話那頭,方烈的聲音卷著狂怒,“蘇落雪,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有個影後的虛名,就能夠脫離我的控製了?真是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竟敢在我給你買的彆墅裡麵養小白臉,你把我方烈當什麼了?”
蘇落雪捂住聽筒,不想讓薑沉聽到那些不堪的詞彙,“方烈,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要做什麼,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但凡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離我遠點。”
她恨方烈。
在他身邊的三年裡,沒有一天不恨他的。
剛才,要不是薑沉不高興了,她根本連他的電話都不會接。
這三年,每次在他麵前虛與委蛇,她就惡心到想吐。
方烈聽到蘇落雪這樣決絕的語氣,笑的冰冷狠厲,“蘇落雪,你跟了我三年,之前不是還以死相逼,要替薑沉守身如玉嗎?現在這才幾天,就迫不及待的跟彆的小白臉勾搭上了嗎?你的深情人設呢?這就不裝了嗎?”
聽著男人充滿嘲諷和不甘的聲音,蘇落雪眼波不動,淡漠疏離的道,“方總,你知道你說這些話真的很可笑嗎?我要不要維持人設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吧?我最後再說一遍,我跟你無話可說,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過來了。”
說著,她就準備掛電話。
甚至還想著晚些時間便換掉手機號碼,另外再找房子,儘快搬離這裡。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掛斷電話,方烈那邊就已經忍不住了,“蘇落雪,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我再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出現在我麵前!”
“做夢!”
“蘇落雪,彆以為我寵著你,就當真不會動你。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要是兩分鐘之後,我沒看到你出現在我麵前,我馬上讓人上漏,把你身邊那個小白臉剁成肉泥。你知道我的性子,彆把我逼急了!”
方烈實在是接受不了。
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冷血無情。
就算是塊石頭,三年的時間也該焐熱了吧?
可蘇落雪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他實在接受不了了,已經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
他忍了三年,三年沒有碰她,可到頭來,卻被一個跟她認識才不到一個禮拜的小白臉趁虛而入了。
這讓他這個天之驕子怎麼接受得了?
所以他這次來找蘇落雪,就是要強行將她帶走。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強占她的身體。
他的耐心已經被她耗儘了,他不願意再浪費一秒鐘的時間跟她這樣耗下去了。
當年,他為了得到這個女人可謂是費儘心機。
他絕對不允許有人搶走他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