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墨沉垂眸。
懷裡的小女人兩頰酡紅,即便是睡著了,眼角眉梢依舊蕩漾著春色,這是被他狠狠滋潤過的痕跡。
領證三年了。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清晨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
感受著懷中的溫度,戰墨沉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空了三年的心臟,仿佛正在被什麼東西填滿。
餘光,冷不丁掃過她額頭上的傷口。
一早上的折騰,她香汗淋漓,額頭上的傷口也被汗水染濕。
男人掃了一眼床頭的藥膏,正準備起身去拿。
可才剛剛坐起來,便感覺到腰間一緊。
低頭,就發現原本昏睡的薑喬正抱著他的腰,微腫的紅唇嘟囔著,“彆走……”
戰墨沉沒聽清楚,側身低頭湊近了一些,“什麼?”
薑喬臉頰無意識的蹭了蹭,眼眶微微濕潤了,“阿沉,彆丟下我……”
一句話,像是一顆無形的**,擊中了戰墨沉的心臟。
他猶然記得三年前的新婚之夜。
當他得到江疏童出事的消息,匆匆離開之前,薑喬也是這般,眼中含淚,抱著他的腰,哀求的說著,“阿沉,彆丟下我。”
戰墨沉看著小女人的臉。
心裡有兩道力量在拉扯。
一個聲音在說,“這個女人當年嫁你目的不純,切不可被她的眼淚騙了。”
另一個聲音說,“即便知道她目的不純,你這三年可有曾放下?”
幾秒的沉默之後,戰墨沉的手抬起,在片刻的停頓之後,輕輕撫上了薑喬的後背,動作溫柔。
“我不走,彆怕。”
低沉的嗓音,溫柔的撫觸,成功的安撫了沉浸在噩夢中的薑喬。
全身緊繃的身體放緩,圈著他腰的雙手輕輕鬆開了。
戰墨沉翻身坐起,拿了旁邊的藥膏,輕輕的給薑喬上了藥。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現已經上午十一點半了。
床頭上被調成靜音的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陸續打來的。
想起昨天他讓陸續去辦的事情,戰墨沉揉了揉眉心。
自從他接手戰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