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從來都不會懼怕失敗。
對於碧月而言,失敗千萬次不可怕,可怕的是認輸,對於她而言,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學不會認輸。
至今為止,碧月始終未曾認輸,哪怕局勢再如何的凶險。
——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世碧月能夠以宮女之身登上太後的寶座,成就另外一個北魏馮太後的原因之一。
是以,在那一次沒有算計到蘇淑之後,碧月換了一個人來進行自己的謀劃,這一次遭殃的人是陳美人。不同於蘇淑有係統君還有劇情在手,什麼都沒有同時對碧月沒有多大防備的陳美人遭殃成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碧月在算計的過程當中,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可謂是相當的順利,一個原因是蘇淑和歐陽烈對於她的放任,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真的做得足夠隱晦。
哪怕蘇淑和歐陽烈派了人去監視碧月也沒有看到碧月動手,更沒有查到碧月動手的痕跡。這一切都要感謝碧月自己的空間和她所擁有的精神力,而蘇淑會知道碧月對陳美人動手則要感謝萬能的係統君。
係統君在碧月動手的時候友情提示了一下蘇淑,順便還提供了幾個蹚渾水之後又不會弄濕了鞋子的方案,結果最終蘇淑選擇了旁觀。
不過,蘇淑並沒有告訴給歐陽烈碧月對陳美人動手了,因為對於消息來源她實在是不好解釋。結果陳美人的病重使得歐陽烈踏入陳美人的宮殿,也讓碧月有所機會接近了歐陽烈。
就那樣,突然有一天,陳美人一病不起了。
而碧月則是侍候在陳美人身邊,半步不離,不但宮妃或是自己去或是派人去探望,就連歐陽烈也去探望過陳美人,而且還是親自去,弄得第二日的時候去陳美人宮殿的宮妃更加多了,期望能夠碰到難得一見的歐陽烈。
歐陽烈在探望期間也看到了碧月那勞心勞力的模樣,哪怕知道碧月對於陳美人的照顧是有所求的,而且其中可能沒有多少的真心,歐陽烈也仍舊對碧月起了憐惜之情。
那樣的美人,更何況在他麵前還時不時的讓他覺得是蘇晨晨,雖然事後很惱火可是卻也沒有多少借口能夠發作她。
更何況碧月表現得足夠本分,足夠聰明,足夠引起男人的憐惜之情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是以,歐陽烈在離開陳美人的宮殿的時候,順口誇了幾句碧月,賞賜了一番而已,若不是因為碧月牽扯到了宮外,外加惹惱了蘇晨晨的話,說不定早就可以侍寢了。
說來好笑,碧月跟歐陽烈接觸說來也不下三次了,每一次都能夠引起歐陽烈的興趣,甚至有一次還跟歐陽烈聊了個通宵,可是沒有一次是侍寢成功的。
是的,目前為止,碧月都沒有侍寢成功。
不過碧月沒有侍寢這件事情目前隻有碧月,歐陽烈,還有蘇淑知道,至於其他人嘛……人家碧月都自己跟陛下相處了整整一天了,侍寢什麼的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近日來發生的這些,蘇淑都是知道的。
所以在歐陽烈來到她的辛夷宮的時候,蘇淑不淡定了。歐陽烈其實可以不用親自去的,但是偏偏有著對碧月的好奇,歐陽烈最終還是去了,生生讓陳美人生出了希望來,也讓碧月有了接近歐陽烈的機會。
對此,蘇淑表示很不滿意於歐陽烈的行為。
於是,蘇淑對著歐陽烈便是各種各樣的使小性子,其間還帶著些對於歐陽烈這樣去陳美人那裡會不會過了病氣的惱火,以及對於歐陽烈為了自己的好奇心就如此做的不滿和擔心——目的是為了讓歐陽烈趕緊丟掉對於碧月的好奇心,好奇心什麼的是要不得的,很容易出事的,蘇淑深深的覺得歐陽烈對於碧月隻需要有看戲的心情就可以了。
是以,歐陽烈對於蘇淑才能夠如此耐心的進行勸哄,不過歐陽烈在百般勸哄之下都不能夠讓蘇淑消氣之後,不禁有些惱火。
“晨晨,再不轉過頭來,朕就走了。”說話的聲音很冷,不過看著蘇淑的雙眸全然沒有冷意。
“……”蘇淑側著身子,就是不理會歐陽烈,不但如此還很傲嬌的“哼”了一聲,弄的歐陽烈無奈至極。
對著蘇淑如此模樣,歐陽烈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揉了揉額頭,歐陽烈有些無奈的開口,“那麼……真的走了?”說完,歐陽烈轉身,腳步聲什麼的還故意弄得有所節奏,完全可以讓蘇淑認識到他逐漸離去這個事實。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蘇淑有些急的轉過身來,結果卻發現歐陽烈就在自己麵前,顧不得惱火歐陽烈的欺騙,蘇淑急忙拉住歐陽烈的衣袖,看著歐陽烈的眸中帶著不滿,也有著淡淡的委屈。
而感覺到衣袖被拉住的歐陽烈心下一鬆,不過表麵上還是一副淡漠無比的模樣,歐陽烈看著用行為挽留著他但是沒有開口的蘇淑,偏頭,“怎麼了?”
“……陛下,你總是這樣。”皺了皺鼻子,蘇淑有些不滿。
“恩?”對於如此模樣的蘇淑,歐陽烈輕輕刮了刮蘇淑的鼻子,弄的蘇淑偏轉過頭。
“如果不看著朕的話……那麼朕還是走吧。”說是這樣說著,可是歐陽烈的表現卻完全沒有他所說的那樣意思,歐陽烈坐了下來,將蘇淑摟在了懷中,笑看著偏轉過頭不理會他的美人。
聽著歐陽烈的話,在歐陽烈的動作之下,蘇淑不禁有些羞窘,但是最終在歐陽烈的注視之下轉過了頭來,“可以了吧。”話語中滿是無奈,說著,蘇淑還蹭了蹭歐陽烈的胸膛。
“恩。”點了點頭之後,歐陽烈開始對蘇淑各種各樣的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