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愛情,親情,友情,都是?”
“……”陳舒沉默了許久許久,隨後才微微點了點頭,“是。”
“那麼……你們之間的仇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呐。”蘇淑微微偏頭,“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與其跟我說,你還不如跟陳有亦說呢。”
“他……”陳舒握緊了拳頭,就連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使得空氣中開始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都沒有注意到,“我不屑去找他。”
“是不屑?還是……不想。”此刻的蘇淑就像是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具的孩子一般,極儘所能的刺激著已經有些瘋狂的陳舒。果然,在蘇淑這話出口之後,陳舒身子一僵,隨後慢慢的將自己整個人都縮在了沙發上,抱緊了膝蓋,頭埋入自認為安全的位置,漸漸的透著些許暗啞的哭聲從陳舒身上傳來。
而蘇淑……隻不過是冷眼旁觀著陳舒的哭泣,順便加了一句,“哭完之後記得將你弄亂弄臟的地方處理掉。”
陳舒身子一僵,隨後透著哽咽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就不……安慰……一下人家。”
“與我無關。”蘇淑如此回答道。
而聽了蘇淑回答的陳舒自然是哭得更加的慘烈了。
覺得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儘頭的陳舒的哭聲越來越大,但是那哭聲中更多的卻是透著委屈,有對自己人生的委屈,也有對著蘇淑不安慰她的委屈。
所以蘇淑才有些不願意理會陳舒,如果不是陳舒身份上的能夠對蘇淑帶來的便利的話,蘇淑根本就不會去救陳舒。
不過,這些就不用跟已經瀕臨崩潰的陳舒說明了。
在陳舒哭到再也沒有眼淚的時候,蘇淑才勉強耐著自己的性子看著陳舒說道,“抬起頭來。”
帶著命令語氣的話語讓陳舒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看著陳舒那雙紅腫的眼睛,蘇淑微微笑了笑,“於是……你選擇了認命嗎?”
“不!!!”陳舒哭過之後略顯得淒厲的聲音讓蘇淑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卻沒有開口諷刺陳舒,隻是抱著懷中的抱枕,冷眼看著陳舒,“既然如此……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蘇淑這話,陳舒不禁有些疑惑,“你剛剛不是還拒絕了我的結盟要求嗎?”
聽到這話,蘇淑隻是輕笑了一聲,隨後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陳舒,“真是天真的孩子。”裝十三一般的這樣說了一句話之後,蘇淑向落地窗走去,待得站在了落地窗前之後,背對著陳舒的蘇淑看著窗外的世界,淡淡開口,“我不過是想要看一場有趣的戲罷了。”微微偏轉過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略顯得狼狽的陳舒,“更何況,順手救了你之後如果不能夠從你身上得到點什麼的話……那麼我豈不是很虧,這樣的話不如放你一死。”
蘇淑的聲音很淡,表情也很淡,甚至話語中都沒有冷意,但是陳舒卻仍舊打了個冷戰,“那麼那麼……如果我不同意呢?”這話說得極其的底氣不足。
對此,蘇淑微微挑了挑眉,“什麼都不剩下隻有這條命的你,有什麼樣的資格跟我談條件呢?”輕笑了一聲,蘇淑走了回來,在陳舒麵前坐下,“更何況,此刻就連你的命都是我的。”
沉默了許久,許久。
略顯得空曠的客廳當中才傳來了陳舒略到喑啞的聲音,“我知道了。”
聽到陳舒的回複,蘇淑嘴角微微上揚。
明明是自己迫不及待,但是在眾多的言語陷阱以及言語交鋒過後卻生生的讓對方以為自身不過是出於想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外帶看戲而如此言行。
明明在一定程度上是自己有求對方,卻偏偏在短暫的言語交談之後讓對方為自己辦事之後還能夠對自己心懷感激——哪怕並不那麼純粹。
明明是自己不想要麵對白琪琪那坑爹的特性——要知道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眾多找白琪琪麻煩女人們的出現,此時的白琪琪後宮當中可是有著七個有權有勢有錢的人——而想要隱藏在幕後,結果卻偏偏讓被自己當做炮灰的人認為她隻不過是出於想要看戲的目的而已。
如此的……裝十三十足。
如此的……將自己的目前全部隱藏。
這就是所謂的……坑人。
此刻的蘇淑,像是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一般的姿態麵對著她所要經曆的世界。
此刻的蘇淑,冷眼看塵世的一切。
冷心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