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清清眼睛一尖,內心裡大叫起來:
【不是吧,說曹操曹操到,躲人群後麵的那人,一襲白衣披麻戴孝的,這不就是原文裡準備告發的芝麻小官嗎?】
藍皓離眼神一淩,看向白清清所說之人。
宋亦寒被白清清這一嗓子吼得,杯子都要掉下來。
白清清見那人鬼鬼祟祟的,感覺不太對勁:
【這人對著牆壁磕頭作揖,嘴上念念有詞的在乾嘛?】
【他不會在排練吧?排練等會在汙蔑太子?!】
【唉,他旁邊的那人是誰,還對著他指指點點的,不會說他表演痕跡太明顯,在指導他吧?】
【哥,臨陣才磨槍,您真是我滴神!】
“咳咳咳。”宋亦寒差點沒被嗆死。
藍皓離憋笑十分痛苦,隻能捂手掩麵。
吳道長見時辰到了,揮了揮拂塵,他聲音洪亮,回蕩在整個清華池上空:“吉時已到,祭龜甲。”
頓時,吳道長猶如仙人附身一般,搖頭晃腦地作法。
白清清點了點頭,這個她看懂了:【這表達的是仙人上身了。】
隨後,吳道長邁出步伐,神神叨叨,毫無規則,硬是左轉右繞,繞成了一個圈。
手舞足蹈的揮動龜甲,龜甲中的銅錢掉落在地上。
忽然,吳道長身體一頓,全身上下忽然抖動起來,搖搖晃晃跟觸電了一般。
“蹦!”
吳道長忽然張開雙臂,身體猛得抽|動。
閉上雙眼,維持雙手擁抱藍天的姿勢,久久不能自己。
白清清皺著眉頭,一臉嫌棄:
【這……雖然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仙人訓完話,回天上了。】
【但……就是很難評……整體觀感不是很好看,動作也不是很唯美。】
宋亦寒瞪大了雙眼。
本來他見那道長揮拂塵的那兩下,還覺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但聽白清清這麼一說,就感覺確實越看越難看。
這道長怎麼不多修煉一段時間再出來騙人?
他如今在一旁看著,還要裝作十分信服的模樣,著實令人感覺尷尬抓馬。
藍皓離淡定的喝著手中的清茶。
年年都要看這糟老頭舞一回,他都已經免疫了。
過了一會兒,吳道長終於如夢初醒,他見到地上的銅錢,如見珍寶一般,十分小心的撿起銅錢,鋪在手心。
吳道長眉頭緊蹙,如臨大敵。
刹那間,宴會上的文武百官竊竊私語,惶恐不安。
藍承天見吳愛卿的反應,頓時不安的問道:“吳卿,卜卦的結果如何?”
吳道長聽到陛下問話,頓時跪了下來:“陛下,臣……臣不敢說啊……”
眾人聽見吳大師這樣回答,頓時議論紛紛:
“這卦象,怕是不吉利啊。”
“大人慎言,吳大師哪一次卜卦不是逆天而行,推算國運,這卦象不吉,就是預示著大曆國運衰落啊!”
“吳大師快說,這關乎我國國運,豈能含糊其辭?!”
“快說啊!怕什麼!說吧!”
眾人的討論聲壓在吳道長的後背上。
天子的視線,懸在他的頭頂。
“吳卿,有朕在,你不妨直說。”
藍承天的聲音威嚴,給在場的眾人打下一劑鎮定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