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娃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再抬頭,眼前之人卻不見了蹤影。
白山易再望了一眼身後正向自己自己揮手道彆的夫婦二人後,笑容一斂,長歎了口氣,催動靈靴便迅速離去了。
雨水開始從天邊淅淅瀝瀝地墜落而下,不經意間,白山易已再次來到了蘭溪鎮中。他放緩了腳步,消散掉身上的靈光,感受著那不斷襲來的絲絲涼意,默默地望著那些婦人招呼孩童回家的場景。
“下雨了,還不快回來!”
“娘,我想在玩一會兒。”
“你再不回來,可就要被狼叼走了,上次我們鎮上就有一個孩子因為下雨不回家......”
“嗚嗚嗚......娘,我這就回家。”
我這就回家......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為何這萬裡異鄉寥落之處,卻總是有這橋水人家呢?
白山易雙手緊捧一個酒壇,舉過頭頂,讓酒水連同雨水和眼淚灌入口中。那酒水就如同海浪般在腹中翻滾不已,可那往日激起的美麗浪花卻是始終不見。他既沒有用靈力煉化酒水,也沒有阻擋雨水,任憑大雨肆虐著他的所有,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他喜歡這種恍恍惚惚的感覺,這樣,仿佛美好的昨日就是現在,重要之人就在身邊。
白山易迎著刺冷和疲憊挪起了眼皮,仰望著黑壓壓的天空,顫顫巍巍地抬起右手,朝著天空晃動著手指,描繪著一些熟悉的麵龐。
水霧逐漸迷糊了雙眼,眼前魂牽夢縈的身影也漸漸逝去,承載著誰的一切的淚珠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不管如何抬頭,它們還是不管不顧地順著臉頰,一直往地下墜去。
“嘀嗒!”
淚珠連同夢想一起破碎。
是誰在哭?
原來,隻是下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