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問題就變成了——
先殺男人還是先殺女的。
想到它們昨天溝通的內容,女人是後長到林李身上的,要是用植物的思維來分析,就是她紮根應該不深。
把她剁了應該影響不大,這樣再威脅那個在林李身上有些時日的男人撤走,能將對他的傷害降到最低。
蘇合切完方正均勻的小塊,將彆在身上的那個細枝扔進其中,對著那個嚇得戰戰兢兢的男人說道:
“從林李身上徹底脫離,把他的養分還回去。”
看著悄悄伸出新的絲線纏繞向小方塊的細枝,蘇合冷然補充:
“你要是動作快點還可以分點你妻子的汁喝喝,動作慢了我把你一起切成方塊喂我家裡這個。”
在哎哎的應聲中,男人重新變得蒼白,它連接的是林李接近胸腔的位置。
在破損的衣物下,林李皮肉蠕動,他麵上顯出了些難以忍耐的痛苦神色。
他們的皮膚早就融為了一體,男人撤離時不可避免的撕開一片極大的口子,是一個邊緣是鋸齒狀,不算太規則的圓。
一根、兩根……無數根觸手似的細絲被男人從林李身上抽出,暴露出因痛楚不斷顫動的嫩肉。
顏色有些失血後的蒼白,其上滿是細小孔洞——
像是個極細的人肉篩子。
蘇合表情凝重,因為剛才她切割下林李身上的女人時,還有一小塊鑲嵌在他的腹部。
……要往外硬拽嗎?
單是想想帶根的底盤從肉上剝離時,那種藕斷絲連的情形,蘇合就有些頭皮發麻。
在把男人也切成等大小塊也沒能友好地詢問出,能比較輕鬆的取出剩餘根係的辦法,蘇合有些心疼,卻也隻能自己擼胳膊挽袖子的上了。
將依舊癡癡傻傻的林李一拳打暈,蘇合一腳踩著他的身體,將人死死固定住。
隨即用大刀將已經硬化的根部,從被她齊根斬斷較為光滑的那麵,像分蛋糕那樣切成了八塊,切到手感較軟的位置時停止。
就像是粘扣一樣,若是整個撕下,那粘性和痛苦極強,說不定還容易帶下來他腰腹部的一整塊肉,弄成小的逐個擊破會輕鬆不少。
蘇合不斷洗腦,自己現在是給花換土。
借著腳蹬林李胯骨的力量,蘇合雙手拽住其中一塊,緩慢向外拉扯。
跟剛才男人抽出的細絲長度相比,這邊明顯要短了不少,將沾染著血液和碎肉的一塊“軟毛刷子”扔向一旁,蘇合咬牙繼續。
這樣生拉硬拽應該是很疼的,期間林李硬是被痛醒了數次,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認出蘇合。
但似乎是確信蘇合不會害他,林李臉都憋紅了,也是一聲不吭,任由她動作。
直到蘇合覺得太久沒有傳來呼吸的聲音,才發覺林李已經醒了,這孩子愣是咬牙忍著,連氣都忘了喘。
愛憐地摸了摸林李汗濕的頭發,實踐出真知,蘇合下定決心,下次得準備點止痛藥或者麻醉類藥物。
蘇合有些不忍他醒著遭罪,但現在的確條件不到位,隻能給他“拳麻”了。
拉扯、痛醒、麻醉、再拉扯、再痛醒、再麻醉。
最後一塊帶著血沫的細絲被她扯出,這樣的循環終於結束,一時竟說不清楚像是從水裡撈出,渾身是血的蘇合,跟地上昏著的那個誰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