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多久沒聽見晴晴的聲音了?
蘇合恍惚間,隻覺自己之前經曆的所有事情都是她瀕死的幻想,而現在,她又重新被搶救過來。
我做了個非常非常疲憊的夢。
本想和蘇晴分享一下自己的夢境,但她嘴上是霧化器,沒辦法發出一絲聲音。
蘇合好像還是有些難以從夢中脫離,一時間難以接受自己如此虛弱的現實。
難道是從鬼門關回來一趟,她的情況再次惡化了?
蘇合並不恐懼死亡,但她不想讓自己遲暮的身體拖累她唯一的寶貝。
因為照顧她的事情,蘇晴鼓起勇氣跟她那個似乎有狂躁症的丈夫不知已經吵了多少架。
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時不時的會出現淤青,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跟那個人渣離婚。
雖然她經常會嘗試用粉底等化妝品遮蓋,但次數多了,難免會有一些遺漏,被蘇合發現問題。
蘇合隻擔憂這個跟她沒有血緣關係孫女的未來。
是的,蘇晴跟她並沒有血緣關係。
可以說,蘇合的每一個孩子跟她都沒有血緣關係。
在戰爭年代,她的確曾有過一個誌同道合、共同投身於革命的愛人。
但蘇合的愛人沒能像她那樣親眼見證國家的建立,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要一個共同的孩子,就那樣默默無聞地死在了一片草地裡。
自此,每一片草地儼然都有他的身影,蘇合在一切安定後也來到了廣袤無垠的北方草原。
而連年的災荒和疫病,導致沿海地區有許多孤兒麵臨著死亡威脅,蘇合響應號召,收養了兩個孩子,都跟她姓。
從此,她有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可兩個孩子都有些不太爭氣,她那個兒子將蘇合的大刀拿走,說捐是賣地送到了紀念館,後來幾乎沒有再聯係;
女兒遇人不淑,不顧蘇合反對,跟個小混混跑了,隻在死前送回來個被她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