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還很流暢的,蘇合有些咬牙切齒,怎麼現在卻延遲成這個樣子?
蘇合感歎的還是有些早,對麵的男人想要幫妻子提一提被子,卻發現被子已然被捅的破破爛爛,他拽了一手棉絮的小臂就那樣無措地停在半空。
……要動手了嗎?
畢竟眼睛那樣還可以說是不舒服,但無聲無息的就把床褥弄成這個樣子,是怎麼也沒有合適的理由解釋了。
就在蘇合反射弧非常提前地準備動手時,夏曉洋一把拉下她老公的手臂,用極為平淡地語氣說道:
“我放屁崩的。”
……“哦。”
男人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棉絮放回它原本的位置,他似乎是怕蘇合再弄出來什麼讓人下不來台的幺蛾子,所以迅速入睡,發出了細微的鼾聲。
有問題!
都已經明顯到這樣的程度了,對方還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種行為本身就很能說明異常。
動手!
睜眼,掏刀,所有指令的發出一氣嗬成,就在蘇合計劃著如何先發奪人的時候,她才察覺這次的延遲時間似乎太長了。
直到現在,上千次心跳過後,她都沒能控製這具身體睜開眼睛。
她又有了之前那種像是溺入海底的感覺,不僅如此,蘇合仿佛在被暖浪深處的魚群不斷分食。
……
……她在吃我。
在無儘的黑暗與幽閉中,蘇合有了無比清晰的感知,她的靈魂在被這個體質奇怪的夏曉洋不斷吸收。
而且,當她靜下心來,蘇合才察覺到,現在的她就像是被泡久了的鈣奶餅乾,雖然看起來還是原來的模樣,但隻要有些擾動,就會散得什麼也不剩下。
這也是她剛才存在強烈延遲的原因。
原來這姑娘早就已經動手了,就在蘇合進入她身體的那一瞬,吞食就已經開始。
被夏曉洋徹底切斷了一切與外界的聯係,蘇合像是陷入了一個不知時間也感受不到空間的煉獄。
她甚至慢慢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沒有痛覺,沒有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