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銳望著自己正在消散的手掌,他清楚,隻要自己將手搭到刀柄上,那一切都還有轉機,麵前這個傻姑娘根本不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會有任何勝算。
但他沒有,覃銳隻是輕輕舉起自己的右臂,“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露出個笑來。
他用自己豐富的經驗判斷出,這個鼠人年紀不大……至少心理年齡不大,是個不太靈光、性取向為男的女性。
對方對自己有好感,這也是他最後選擇她的原因。
“寶貝~”
鼠嘴女人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她看不透這男人笑容中蘊含著怎樣的感情,但這副淒美的場景卻像魔咒一樣深深印進了她的腦子裡。
“抓緊時間離開,去A出口,隻要寶貝你拿著這把刀,就能去往「天宮」。”
見這麵目可憎的鼠人眼眶中有大滴淚珠落下,覃銳破天荒地猶豫了一瞬,沒再繼續釋放他情場老手的魅力,耀眼的紫眸閃爍間,給這個鼠人另外的選項:
“要是你隻想活下來,那也麻煩你把刀放在a出口的傳輸裝置……”
腹部位置,衣服空蕩蕩的垂落而下,覃銳似乎察覺到了刀中傳來的無助與憤怒,但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眼眸輕垂,美麗的紫色被眼皮遮擋。
他知道蘇合對外界還有著感知,可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留下,隻是對這個呆呆的小鼠人展露出一個極為燦然的笑容:
“謝謝你了,糯米。”
隨即連最後一點也完全消失,隻餘一把大刀和虛無的空氣。
鼠嘴女人還沉浸在那抹驚豔裡,驟然聽到自己名字,很是疑惑:
他怎麼知道我叫什麼?
但這件不太重要的事被鼠人糯米迅速丟到一邊,麵對越來越近的嘈雜聲音,她抓起手中的大刀,開始在廢墟中潛行。
糯米緊握著大刀,心中充滿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