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示意呂靜怡跟上,隨口介紹起了這家公司:
“小……”他瞥了眼掛在這個新人脖頸處的工牌,
“小呂啊,我們公司呢,是一家有情懷的企業,雖然需要盈利,但一切都是以客戶為主……”
蘇合一邊聽著,一邊操控身體做出點頭崇拜的表情,一邊在心裡問呂靜怡:
“我把他們都砍死試試?”
她真的很反感這種高高在上的說教癖家夥,這又是鬼屋,直接砍死算球。
可呂靜怡卻有些猶豫了,像是在擔心跟之前一樣是在做無用功,有些猶疑的聲音傳來:
“要不,再等等?我已經學會怎麼在職場上生存啦,謝謝蘇合,接下來我上就好!”
呂靜怡不愧是優秀畢業生,學習和模仿的能力就是強,在心態調整過來後很快就適應了這份工作。
而她的工作說起來好聽,是叫輔導老師,但實際上就是個打電話賣課的銷售。
而那些入職培訓包括各種洗腦話術,呂靜怡違心地背誦全文——
這裡簡直像是傳銷窩點。
但她現在還倒欠公司不少,就算想走都走不了。
隻要她一有什麼不合適的想法,脖子上的工牌就會沉沉地墜下,像是一座大山,壓的她直不起腰。
不知道在這個公司裡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呂靜怡整個人都萎靡憔悴了許多,而那個“侯老師”又來視察訓話了:
“業績不達標就會被優化,公司培養你的成本都收不回來!這次你的數據要不是前十,就等死吧!”
蘇合倒是有心幫忙,但隨著呂靜怡不斷工作,脖子上的鎖鏈越來越粗,她發現自己對外界的影響竟然愈發微弱。
夜晚,所有員工都一如既往地沒能回家,隨意在椅子上、桌子上躺的東倒西歪。
蘇合趁所有人不注意,呂靜怡也沉沉睡去的情況下,試了試,她的大刀效果更虛幻了——
不能再拖!
這小姑娘要被這個垃圾公司給洗腦成功了,對於失去工作這事兒極為恐懼,連帶著竟然對蘇合也有了些抵抗的意思,導致她隻能趁晚上才能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