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獵人還想要人聯合法公民的身份,所以也沒有太掙紮,要是損壞了這些執法機器,隻是賠款就夠他喝一壺了。
兩個孩子也趁亂逃離了那個地方,但他們不敢再回原本的家,畢竟蘇伯倫已經被人盯上,他隻能帶著弟弟過流浪的生活。
對他自己來說,這生活與之前沒什麼區彆,他也無所謂,他可以撿一輩子垃圾——
但他的弟弟不行。
直到蘇伯倫真正完全負擔起了一個監護人的責任,才知道要養一個孩子是這樣困難的事情。
少量的營養液不夠,他必須要去難度更高的鬼屋,但他又怕自己若是真的死去,沒有人再能照顧弟弟。
人一旦有了牽掛,他這一條賤命都變得金貴了不少。
一個半大的變異人帶著個小孩子……
那真是一段艱難的歲月。
不過還好,在他們命懸一線的時候,遇到了蘇合。
該怎麼描述那個女人呢?她強大、冷酷、嗜殺,幾乎沒什麼多餘的感情,若不是看到了弟弟的長相,她可能根本就不會出手相救。
這讓終於擁有名字的蘇伯倫依舊對她忌憚許久,總擔心蘇合是跟那獵人一樣的變態。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畢竟沒有哪個變態在看著自己喜歡事物的時候,會露出那樣懷念又溫柔的表情。
更彆提他聽說蘇合竟然決定將刀法傳一部分給弟弟,蘇伯倫本來就生得健壯,也就是身份見不得光。但在這些年的磨礪中,早就已經頗有實力,非常清楚這刀法的珍貴。
他知道蘇合似乎同樣在被官方追蹤,蘇伯倫擔心自己才出狼窟又入虎穴,所以他對“腦族”這個奇怪的組織很是研究了一番。
蘇合設想的究竟是怎樣一個未來啊……
無論是什麼種族,無論是什麼狀態,大家都可以和平共處;
他們再也不需要這樣躲躲藏藏的過日子,物質極大豐富,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
就連他這樣的變異人,如果想要上學,也不是不可以;
“每個人都可以自由且全麵的發展。”
直到看到這句話,他才終於有些忍不住,跑過去詢問蘇合
“我不想戰鬥,隻想畫畫,可以嗎?”
彼時還十分冷酷的蘇合隻是瞥了他一眼,“隨你。”
“那我這樣隻畫畫能活下來嗎?”
“能。”
“仲倫也可以想上學就上學?”
“看他。”
蘇伯倫本以為現在就已經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卻被突然告知自己可以擁有更多權利,可以去追尋更大的幸福,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
這是多麼美好的未來,隻是,想讓弟弟上學過上更好生活的蘇伯倫,有了更加美好的願望——
他願意為這樣未來的實現獻上自己的鮮血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