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蘇合扯下碎肉中的一塊紅布,纏在了大刀末端,時隔多年,再次掛上屬於自己的刀彩。
她看向最後的一個幸存者,另外一人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死亡,而活著這個外國長相的男人,像是被嚇破膽,整個人癡癡傻傻,難以對外界的話做出反應。
行吧,帶遊客回去說不定也可以,隻希望之前那個愛摸魚的男解說員還沒跑。
蘇合臉上還沾著溫熱的血,當她再抬起頭,卻發現自己最初的展館前,寫著「近代」的牌子已經掉到了地上。
門口站著一個嘴唇偏厚膚色黝黑的肌肉壯漢,看到了蘇合和她攙著的幸存者,露出了一個猥瑣的微笑,衝著她身旁的男人問候道:
“喲,哈米德,你竟然從那個暴躁社畜那裡活著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妞。”
這個老外說的竟然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蘇合一下有些難以判斷形式。
“傑森的隊伍竟然有人活下來了?”展廳裡有人喘著粗氣,同樣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回應。
從屋子裡走出了一個褐發褐眸的淺膚色男人,同樣高大,隻不過無法辨彆他的人種,既有東方人的秀麗,又有西方的深邃,似乎是個混血。
黑皮壯漢輕佻地向著蘇合抓來,一邊回頭回應走出的男人:
“看啊老王,這經典的東方骨相,多美的女人,估計血統比你純正多了。”
被稱作老王的男人,在看清蘇合和她手中大刀的瞬間,神色猛然變化,厲聲喊道:
“帕克,後退!”
隨即他迅速回頭向著展廳內大喊:“各就位!找到目標!人殺了,保證大刀完整!”
蘇合一直在觀察,當她看到老王麵上顯出殺意的瞬間,就將渾渾噩噩叫哈米德的幸存者推向一旁,抽出係在身後的大刀,向著那個厚嘴唇的帕克脖子上抹去。
上過戰場的兵必學的一課,就是判斷彆人對自己是否有殺意,隻要有,無論對方男女老少,都必須立刻解決。
活人的反應的確很快,在聽到老王提醒的瞬間,帕克就已經調整好了自身的肌肉,以扭曲的方式向後撤步。
他已經計算好,就算那把刀真的碰到自己,最多也就是個皮外傷,而自己調整後的姿勢能更好反擊。
金鐵交擊的呲啦聲響起,蘇合意外地看到這個帕克被自己切開的皮膚下,竟然是機械的構造。
大刀的效果,難道是必須敵人死後才能吸收?
沒有多考慮,蘇合緊接著又是一刀,這次她前衝不少,打算直接從上到下劈開麵前這個機械怪物。
她已經聽到了其餘腳步聲,展廳內至少還有兩人,必須在他們出來包圍前解決麵前這個。
沒想到少女如此靈活,帕克剛調整好手臂處炮口的方向,已是來不及躲閃,隻能祈禱能將她在半空擊退。
刀鋒略過柔軟的脖頸,看來這東西並非全身機械,血肉被劈開,骨頭也在悶響後斷裂,血紅的臟器流了一地,帕克軟軟地倒在地上。
但與此同時,蘇合被帕克手中炮口射出的炮彈打了個措手不及,被這股極強的衝擊力推向一旁。
她的後背也被飛散而來的炮彈擊中,血肉模糊的翻卷起來,就那樣趴到地上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