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很大,人也不少,但帝都這個圈子也是有階層代溝的。
傅燕城屬於頂端的那一類,圍繞在他身邊的,無一例外都是權貴中心的人物。
其他人,早在他進來那刻便很識趣的坐到了遠處。
溫思鶴隨手遞了一杯酒過去,男人指尖很白,眉眼精致溫柔,頗有幾分閒情逸致,“是因為離婚的事兒?我聽說那位不肯簽字。”
傅燕城找律師離婚不是什麼秘密。
估計再過不久,就會傳到傅老爺子耳邊去。
摘下袖扣丟給一旁的侍者,傅燕城隨意往沙發上一坐,兩條長腿自然交疊,渾身上下儘是凜冽霸氣,“她簽字是遲早的事,當年我們為什麼結婚,她比誰都清楚。”
語氣淡淡的,顯然不想多說。
他今晚並不是因為這個名義上的妻子不悅,而是剛剛的女人。
他想不通她的反應那麼生澀,為何卻在那一行浸淫了三年。
正好隔壁那桌的幾個在議論女友的事兒。
男人私底下聊天大多葷素不忌,傅燕城以前從不留意這些,卻莫名聽了幾句。
“所以她是在裝純?被你識破後你怎麼做的?”
“還能怎麼,鬨掰了唄,那張膜都不知道修補多少次了,要不是我在醫院的朋友認出了她,我都打算要跟她結婚了,結果肚子裡那個也不是我的,還想我給孩子當便宜爹,母憑子貴?想得美。”
對這些紈絝子弟來說,不缺錢不缺時間,口頭的談資也就女人那點兒事。
“現在的女人可不簡單,就看你喜歡什麼樣的,叫什麼‘精準圍獵’?搞不好那孩子還是你認識得人的種,看著越純的越指不定以前玩得多花呢......”
傅燕城捏著杯子的力道陡然收緊,腦子裡閃過盛眠低眸順目的模樣,昨晚的部分片段也湧入他的記憶,還很清晰,一股躁鬱湧上心間。
正好林景又打了電話過來催促,讓他去樓下的包廂,說是想當麵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