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要鏟除許家,商陸整個臉色便愁容滿布。
他拍著兒子喬爾年的肩後,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爾年啊,要不這許家咱們就彆動了。”
“這許家後麵牽扯的是京都的官場。”
“官場多黑啊,而且這次你是想連根拔起,一旦觸及到許家背後黑手的利益,將置我們整個家族於危險之中。”
“而且你也知道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
“我們麵臨的不隻是許家背後的黑手,還有許家。我們和許家言和吧,在利益上彌補他們多一些。反正現在你也清清白白地從監獄裡出來了。”
“隻要我們一家人平安健康就好。”
“爸再也不希望家人有任何意外了。”
家人平安健康,也是喬爾年最大的願望。
可許家不除,附著隨時隨地都會再掀起風浪。
而且許青嵐及父母家族,豈是給一些利益好處就能罷休的,他們不僅陰險虛偽,還永遠不知滿足。
喬爾年也理解商陸的心思,畢竟他上了些年紀了,隻要安穩一些,不想再折騰了。
他對商陸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爸,這件事情你交給我來辦。你隻需要幫我跟家裡人說說,最近這段日子都不要離開鵬城,再派保鏢好好盯著就行。放心,我不會讓大家出事情的。”
商陸問,“爾年,真的要動許家嗎?”
喬爾年:“許家不除,後患無窮。”
兒子的憂慮,商陸也認同,隻是這樣做太冒險了。
他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支持兒子。
“爸可能是老了,隻想圖安穩,不想再折騰了。”
“如果換作是爸年輕的時候,爸肯定也會和你的想法一樣。我不會主動去招惹誰,但誰要是敢招惹我,我也是會斬草除根的。”
“可能是上了一些年紀的原因,所以害怕的事情才更多。”
“也有可能是爸真的能力不行了,不如你們年輕人。”
喬爾年:“爸,你彆這麼說。你永遠是我們整個家族的頂梁柱,也永遠是我的榜樣。”
商陸:“我自愧不如。”
喬爾年:“……”
這時,在門外聽了一陣的喬蕎,推開書房門走進來,朝著兩父子走去。
她邊走邊說,“你也知道你不如兒子啊。我是支持兒子的,就該把許家徹底除掉,否則真的後患無窮。”
走到商陸的身邊,她又說,“再說,兒子這次布局還能拉下一個京都那邊的大貪官。那貪官與許家為伍,肯定做儘了喪儘天良的壞事。要是能鏟除,也是為民除害了嘛。爸在世的時候,也肯定會支持爾年如此伸張正義的。”
點了點頭的商陸,也是認可喬蕎的話的,“你說的都說。”
喬蕎又說,“商陸,既然兒子這次動靜這麼大,不如把那件事情告訴兒子。”
商陸:“哪件事情?”
喬蕎:“你說還有哪件?”
“哦,對。”商陸這才又拍著兒子的肩說,“爾年,你已經完全能夠擔起整個家族重任了,所以我和你媽也不決定再考驗和磨礪你了。其實……”
喬爾年把話接過去,“其實我們家根本沒有破產,爺爺在京都還有更大的產業鏈,還有更大的家族財產等著我們姐弟幾人繼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