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陶陶聞聲回頭,見到身後的人時,她不免有些驚訝,“謝叔?”
“嗯。”謝寒點了點頭。
推著她走遠兩步,又道,“一會兒和我坐一桌。”
直到來到貴賓桌中的其中一桌,秦陶陶都沒反應過來。
謝叔這是說,一會兒婚禮開始時,要她和他坐在同一桌?
思考著的同時,謝寒已經將她安置在了桌前。
這時的桌前已經有了一些彆的賓客入座了
那些賓客都是秦商兩家的重要賓客。
見到謝寒時,他們或站起來,或迎上前,和謝寒打了招呼。
謝寒一一應聲。
來打招呼的人,秦陶陶都是認識的,在鵬城有頭有臉,個個非富既貴。
可是見到謝寒,卻仍舊帶著巴結與奉承之意。
明顯看得出來,謝寒的社會地位和權勢,都在他們之上。
謝寒隻是應了聲後,便不再跟人說話,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輪椅上的秦陶陶身上。
他直接問,“你和那個叫夏俊傑的,已經分手了?”
愣了一下,秦陶陶都沒有想好,要怎麼回答謝寒。
因為她不知道,謝寒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她。
按理說,就算她叫他一聲叔,可和他也沒有熟絡到聊感情問題的地步吧?
她愣了一下。
謝寒又說,“你對夏俊傑還抱有希望嗎?”
秦陶陶:“……”
謝寒:“準確地來說,是你對你和他的愛情,還抱有希望嗎?”
聽到這裡的秦陶陶,苦笑了一下。
還能抱有什麼希望?
她現在是個殘疾人。
如果說是以前,夏俊傑愛她,對她好,她還能完完全全地相信他的真情。
可是她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夏俊傑再對她好,就很有可能是帶著目的性了。
再說,就算沒有目的,他們之間純粹隻是真情共鳴,可這真情之間橫著她一副殘缺的身軀,也是經不起時間的考驗的。
她堅定道,“不抱希望了。就算夏俊傑對我還有真情在,他也堅持不了多久的。畢竟我現在已經坐在輪椅上了。”
謝寒確認道,“一點也不抱希望了?”
她點點頭。
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謝寒皺了皺眉。
他仿佛在她傷感又遺憾的目光中,看到她對這段感情的割舍不下。
一切的決絕,都不過是掩飾罷了。
是啊,她曾經是高貴的公主,如今跌落成泥,怕是不想讓以前的美好碎成一地的雞毛吧。
倒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隻不過,還不夠清醒。
他提醒道,“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清醒。”
喬爾年和秦蓁蓁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謝寒也沒有再說話。
秦陶陶接到了秦君澤的電話。
秦君澤在電話裡問,“陶陶,你姐姐的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在哪裡?”
秦陶陶:“我和謝叔在一起呢。”
秦君澤:“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