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終於被鬆開。
空氣進來時,她頓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夏俊傑帶來的那個女人,趕緊上前捂著夏俊傑流血的手臂,還幫他擦掉剛剛秦陶陶吐在他臉上的唾沫。
然後,瞪著她,罵道,“你這個歹毒的女人,要不是夏總,你這個鬼樣子,誰會娶你?我又不和你爭夏太太的名分,你到底有哪點不滿?我和你共侍一夫,我都沒覺得委屈,你還委屈上了,簡直不知好歹。”
說完,這女人心疼地捂著夏俊傑流血的傷口,“夏總,疼不疼,你忍著點,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包紮。”
秦陶陶沒有心思把關注點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願意給夏俊傑沒名沒分的當情人,那是她的事情,與她無關。
就算沒有她,夏俊傑也會找彆的女人。
她隻想現在,立刻,馬上和夏俊傑離婚。
“夏俊傑,我要和你離婚。你以後休想再頂著秦家女婿的身份,去外麵拉攏社會各界資源。”
夏俊傑推開身邊的女人,自己捂著傷口。
一聲冷笑地望來。
“離婚,你敢嗎?”
“請帖發出去了,鵬城近半數社會名流都會來參加這場婚禮。”
“婚禮取消,變成離婚,你怎麼跟你父母交代?”
“你跟他們說,我在外麵養了女人了?”
“你敢如實說嗎?”
“你不怕你父親被氣得當場吐血,被氣得心臟病發作死翹翹嗎?”
他全都猜對了。
她不敢。
父親心臟做過搭橋手術,不能再折騰了。
她當真不敢。
夏俊傑一臉得逞笑意,像是算準了似的,道,“秦陶陶,你老老實實地當你的夏太太。楚楚她懷孕了,下個月婚禮結束後,你告訴你父母,你想出國深造。十個月後等楚楚生下孩子,你必須老老實實地說那是你生的孩子。”
“你想的可真美。”秦陶陶的眼神似要刀人。
夏俊傑惡心地看著她那殘疾的模樣,“你沒得選擇。像你這種惡心的女人,我連你的手指頭都不想碰一下,你沒資格給我生孩子。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和你在人前演一對恩愛夫妻,不會讓你父母察覺到異樣。”
“秦陶陶。”他似在告誡,又似在提醒,“隻有這樣,你父親才不會被氣死。”
冷笑著,又說,“你自己受點委屈,和保你父親的命,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說完,他用另一隻手牽過肖楚楚的手,“楚楚,我們走。”
輪椅上的秦陶陶,看著這個男人帶著他的女人離開。
走到外麵時,他冷漠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管你們聽到了什麼,都裝作沒聽見。否則一分錢工作也彆想拿。”
傭人們:“夏總,我們什麼也沒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變得一片死寂。
可秦陶陶的內心卻如雷鼓,亂透了。
她該怎麼辦?
是斷然不能讓夏俊傑得逞的,可是怎樣才能不把父親牽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