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走過去,忍不住彎下腰來,親了她一下。
“你要穿哪條裙子?”
說著,又要親她。
她避開,“不要親我,我沒刷牙。”
商陸笑了笑。
她這才答他,“陽台上那條v字領的白色連衣裙。”
“你確定,白色的連衣裙,要配黑色的整套內衣內褲?”
“放心,那條連衣裙質量好,不會走光的。”
拿來衣服,等她穿上身,確實不走光,商陸這才放心。
打量她時,但他還是皺眉。
“你會不會覺得,你穿這條裙子,太露了?”
喬蕎一邊係著腰帶,一邊瞪他。
“這也叫露啊,裙擺都到腳踝了,又不像那些露大腿的。”
一席白衣的她,腰帶一係,配上她青春洋溢的高馬尾。
集英氣與柔美於一身。
惹眼到極致。
商陸皺眉。
“要不,你還是去穿牛仔褲和襯衣吧。”
他家的美麗媳婦兒,隻能他獨自欣賞。
“不要,現在雖是秋天了,但是鵬城的氣溫還有31到33度,穿牛仔褲多熱啊。”
“要不,你再披個披肩?”
“披肩多熱啊。”
商陸總覺得,不是那身白衣長裙襯托得喬蕎越發美麗。
而是她穿什麼都惹眼到不行。
就怕彆人惦記他家媳婦兒。
但,他也不能把她關在家裡,不給她自由呀。
這天,喬蕎帶著美美的心情,去了公司。
她晚到了三個小時。
宋薇應該已經做了很多工作了。
剛進公司,喬蕎聽到宋薇情緒激動地打著電話。
“陳亞軍,你要不要點臉?”
“離婚的時候房子讓你占了便宜,你一分財產不給我。”
“離婚兩個月了,你也不給一分錢的孩子撫養費,你還反過來問我要錢,你是不是男人?”
陳亞軍說著硬話:
“那五十萬本來就是我賺的,而且也是你從我媽手上騙來的,讓你還給我是天經地義。”
宋薇肺要被氣肺。
“姓陳的,那是在我們婚姻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是我應得的,不是我騙來的。”
“你不給是不是?”陳亞軍威脅著。
“怎麼著?”宋薇不怕他,“你還想打我不成嗎?”
“你以為離了婚,我就不敢打你了嗎?”
“離婚前你打我,我能把你送進拘留所,離婚後你要是再想對我怎麼著,我可以把你送進去吃牢飯。”
“……”
“少威脅我,我宋薇不是被嚇大的。”
啪!
她憤憤不平的掛斷電話。
當初是眼睛被屎給蒙住了,才嫁了一個這般惡心卑鄙的男人。
氣得肺炸,喘氣都有些費勁。
喬蕎走上去,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這種男人的電話你還接他乾什麼?拉黑。”
“我就是把他拉黑了,但他又拿彆的電話打過來。”
“陳亞軍怎麼跟喬誌華似的,沒完沒了的。”
“都是人渣唄。”
另一頭。
肖玉鳳忙問,“亞軍,宋薇不肯把那五十萬還回來嗎?”
陳亞軍搖頭。
“那怎麼辦?”肖玉鳳愁死了,“你現在生意虧了,蘇瑤又逼著拿彩禮才肯嫁,這婚還怎麼結呀,請帖都發下去了。”
坐在床沿邊的陳亞軍,埋頭雙膝前,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肖玉鳳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
他抬頭,“這樣能行嗎?”
“蘇瑤懷了你孩子,都六七個月了,她還敢不嫁不成,聽媽的,媽自有主意。”
兩母子走出去。
蘇瑤挺著大肚子,慢慢起身。
“怎麼樣,你們商量好了嗎,五十萬的彩禮有了嗎?”
蘇瑤就是當初和陳亞軍勾搭上的,那個女大學生。
肖玉鳳先是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說蘇瑤懷孕辛苦了。
然後,堅定地表明態度:
“瑤瑤,我們家現在的情況比較難,彆說五十萬,就是五萬也拿不出來。彩禮就隻有八千。”
八千還是多的。
當初她家兒子娶宋薇的時候,一分錢彩禮沒要。
還讓宋薇倒貼呢!
“瑤瑤啊,反正婚宴已經準備了,請帖也發了。你要是願意呢,就拿著這八千塊的彩禮嫁過來。”
“不願意呢,我們就跟親戚朋友說,新娘子嫌錢少,不嫁了。反正我們亞軍又沒什麼錯。”
這要是個軟弱一點的女孩子,肯定嚇一下,就嫁過來了。
畢竟都懷孕六七個月了。
但蘇瑤偏是個不怕事,又不好對付的。
她抱著大肚子冷笑一聲:
“好啊,如果肖阿姨非要這樣,那我就把孩子生下來,再告你兒子強迫我。到時候我的孩子照樣能分到陳亞軍的財產,還能把陳亞軍這個大渣男送進監獄。”
“蘇瑤,你罵誰渣男呢,當初可是你自己撲上來的。”陳亞軍沒好氣道。
“我承認,是我主動撲上去的,是我當了三。我的行為確實不光彩。”
蘇瑤也是當三當得明明白白。
“但你以為你是什麼好鳥?離婚才兩個月,外麵養的女人就懷孕六七個月了,你以為你那些親戚朋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陳亞軍啞口無言。
蘇瑤把話撩下了:
“一,要麼給我五十萬彩禮,婚禮照常。”
“二,要麼等我孩子生下來,告你強迫我,送你進監獄,再讓我兒子跟你媽跟你姐爭家產。”
“兩個條件,你隻能二選一。”
說完,蘇瑤一手扶著大肚子,一手撐腰,轉身走了。
門外蘇瑤的親人接她進了電梯。
追出去的肖玉鳳想打人,看到人多,慫了。
回到家,肖玉鳳愁死了。
“現在的女人都這麼不好對付的嗎,當初還不如不和宋薇離婚。”
這麼一對比,肖玉鳳才覺得,還是宋薇這個兒媳婦好得沒話說。
既溫柔善良,又孝順。
做家務活又特彆勤快。
還給陳家生了兩個孩子。
“唉!亞軍,你當初就不該跟宋薇離婚的。多好一媳婦兒啊。”
不要彩禮,倒貼錢,還孝孝順順的。
現在這世道,到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兒媳婦啊?
陳亞軍也似乎有些後悔了,“媽,離都離了,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
“亞軍,要不,你去把宋薇追回來。雖然她是沒蘇瑤年輕漂亮,但她聽話啊,追回來哄她幾句,她又會像以前一樣乖乖聽話的。”
“說的那麼容易,那蘇瑤怎麼辦?她是個狠人,如果不給彩禮,她真的會生下孩子,再去告我強迫她。”
“你們倆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哪有什麼強迫,她要告就讓她去告。”
“你不懂法,這種事情女方一告一個準,到時候你兒子真要去吃牢飯了。”
“那怎麼辦啊?”
“還是隻能從宋薇身上下手。”
人都是專挑軟柿子捏。
陳亞軍也不例外,“我想辦法讓宋薇把那五十萬吐出來。”
畢竟對付宋薇,總比對付蘇瑤更容易一些。
那頭,掛完陳亞軍電話的宋薇,眼皮子一直在跳。
心神也有些不太安寧。
她總感覺要出什麼事情似的。
“你怎麼了?”喬蕎見宋薇心神不寧,忙問。
宋薇停下手上的工作,眉心緊鎖,“我感覺這個陳亞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好像要出事情一樣。”
“那錢存在你卡上,他還敢來搶不成?你彆太擔心。”
喬蕎正說著,接到商陸的電話。
商陸在電話裡說得匆忙。
說是有事要去一趟國。
聽語氣,似乎有急事,還挺棘手的。
喬蕎問,“商陸,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彆著急……”
話沒說完,商陸已經掛了。
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狀態。
喬蕎不由眉心緊蹙,心裡越發不安。
商陸給她的感覺向來都是沉穩淡定,遇到任何事情都很從容,可今天給她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好。
頓時感覺空氣都有些窒悶。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跟著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