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之前的商陸。
明明還是那張淡漠清俊的臉。
可看起來就是有了溫潤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結完婚後,整個人都被喬蕎改變了,變得更有人情味了吧。
偷偷的打量了一眼。
蘇靜曉不敢多看。
畢竟人家是有婦之夫了。
這種偷窺的事情,她還是少做的好。
送走蘇家人後,秦森淡淡地瞥了一眼商陸,“是你告訴我老丈人和丈母娘的?”
“是。”商陸直言坦白,“遲早是要知道,紙包不住火。我知道你想一個人扛下所有,但這件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扛的。”
柯以楠幫二人拉開車門,“老秦,你彆怪商陸,他是想讓你長痛不如短痛,而且……”
被商陸瞪了一眼,柯以楠這才噤聲。
險些把計劃說出來。
否則又要被秦森責怪了。
讓柯以楠意外的是,秦森竟然沒有責怪商陸。
他坐上了車,“我不想長輩被牽扯進來,再讓他們操心。”
剛剛老嶽父那一跪,秦森心被狠狠一扯。
沒能好好經營婚姻,讓長輩們如此操心。
是他無能。
商陸坐在他旁邊,“放心,你父母那邊,我不會讓他們知道。”
秦森沒有再說什麼。
車子離開醫院後,他閉著眼睛,靠著窗。
不知道是累了,睡了。
還是在想什麼。
商陸吩咐司機,“小陳,送秦總回去休息。”
秦森依舊閉著眸,“我不回淺海灣。”
商陸:“我知道你不想回淺海灣,不想麵對蘇靜嫻,我讓你住我那裡。”
秦森睜開眼來,“小陳,直接開回總部。”
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需要休息。”商陸堪憂道。
秦森很堅定,“我需要工作。”
商陸皺眉,“小陳,彆聽他的,送他回去休息。”
秦森:“小陳,開回總部。”
小陳:“三爺,秦總,我這是聽誰的?”
沒有人擰得過秦森。
他堅持要回到工作崗位。
連續好些天,最早一個到崗。
又是最晚一個離開。
上次和蘇靜嫻在醫院分開後,他再也沒有回過家。
但他始終記得一個丈夫的責任。
他給蘇靜嫻請了最好的保姆,最好的營養師,最好的保鏢,最好的產科醫生。
他給了蘇靜嫻很好的照顧。
但他就是不想回家。
蘇靜嫻一遍又一遍地打他電話,他都以工作忙為借口,掛斷了。
日子再也回還到從前了。
這天。
商陸和柯以楠,陪著秦森在總部大廈的幾千人大食堂,吃著工作餐。
秦森胃口似乎很好。
他讓食堂打菜的阿姨,給他打了糖醋排骨,雞腿,蝦仁豆腐,清蒸多寶魚,一個湯,還拿了一個桔子。
商氏集團的員工食堂,夥食向來很好。
他們幾個加班的時候,也經常在食堂吃。
柯以楠跟在後頭,輕輕推了推商陸的胳膊,“你說秦森這幾天是怎麼了,故意吃這麼多,是想把之前瘦掉的肉都補回去?”
商陸沉著臉:“故作堅強!”
他比任何人了解秦森。
估計這會兒,他心裡比黃連還苦。
卻要讓彆人看見,他一切都好。
柯以楠:“英雄果然難過美人關,這一折騰,真是要掉秦森半條命。”
秦森止步,柯以楠差點沒撞上去,又被秦森瞪了一眼。
“你要嚇死我?”柯以楠捂著心臟。
秦森冷冷道,“你這麼喜歡背後嚼舌根?”
柯以楠:“我還不是關心你。”
秦森:“我很好。”
坐到餐桌上,秦森認真吃飯。
他細細地嚼著菜。
盤裡的每一樣,他都吃得精光。
似乎是一副很熱愛生活的樣子。
其實,他吃進肚子裡的是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心裡悲傷成河,更是完全如同嚼昔。
吃完飯,他起身,淡淡地看了一眼商陸和柯以楠,“你們慢慢吃,我回會議室等你們。”
商陸嗯了一聲。
等秦森走後,他才問柯以楠,“那件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柯以楠點了點頭,問,“商陸,你真的確定,這一次蘇靜嫻會主動跟秦森提離婚嗎?”
望著好兄弟離開時消瘦的背影。
商陸眉心緊鎖。
那樣一個鐵血方剛的男人,突然變得很滄桑,很憂鬱。
商陸沉了沉聲,“放心,這種女人,不會留著她過年。”
秦森值得更好的。
天底下好女人多的是。
他遇到了那麼美好的喬蕎。
他想,秦森也一定會遇到的。
現在的商陸,開始相信緣分了。
他這才開始扒著飯,快速吃完飯後,端著盤子起身去把餐盤放到大食堂的洗碗池裡。
會有專人來收拾。
食堂的飯菜,吃著也還合胃口。
他邊走,邊和柯以楠說,“彆著急,蘇靜嫻欠秦森的,上天會以另外的方式彌補他。”
“你什麼時候這麼相信緣分和命運了?”柯以楠匪夷所思。
商陸勾了勾唇,“我們家喬兒說的。”
正說著,喬蕎打來電話。
“商陸,你今天還要加班嗎?”
“嗯。我已經在公司食堂吃過了,你不用等我。”
接到喬蕎的電話,商陸整個人眉眼溫柔。
連聲音也輕了許多。
旁邊的柯以楠聽著怪彆扭的。
那麼高冷的一個大總裁,突然溫柔成這樣子。
真是有些還習慣。
不過,愛情的力量確實是可以改變一個人。
商陸說了自己要加班晚一些,吩咐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這些天秦森以加班為借口,來麻痹自己。
他做為好兄弟,不能不陪著。
兩人邊走邊說。
柯以楠問,“商陸,你說蘇靜嫻多久會上鉤?她懷著孕,會還會安份一點?“
商陸:“你覺得她會是安分的人?”
柯以楠:“畢竟懷著孕,應該會收斂些吧。”
商陸:“不出一個月,等著吧。”
柯以楠:“那我派人盯著?”
商陸:“我親自盯。”
這是他好兄弟一輩子的幸福問題,他自己盯著才放心。
他也想這件事情早點有個了斷,讓秦森徹底痛一次。
痛過後讓時間慢慢替他療傷。
原本一個月的計劃,竟然提前了。
這天,喬蕎和宋薇在為俄羅斯的客人選酒店住房。
要選一個住的環境又好,又有高檔餐廳,還能會議室的,檔次高一點的酒店。
二人來到了鵬城大酒店。
定好房,宋薇看到一個眼熟的人。
她忙搖了搖喬蕎的胳膊,“蕎兒,你看,那個人是不是秦先生的太太蘇靜嫻,是她吧。她挽著的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