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著雨。
唰唰唰打落在傘頭。
花傘下的蘇靜嫻,滿眼毀天滅地的冷笑著。
她過得不好。
所有人都得為她陪葬。
隻要商陸一句話,便能勸秦森回頭,重新接納她。
隻要秦森再給她一個機會,她就可以重新做人,回到從前,與秦森恩愛甜,蜜琴瑟和鳴。
但商陸和秦森都不給她這個機會。
非要逼她入魔。
這怪不得她。
她要把商陸的所有底細,在喬蕎麵前全部揭穿。
讓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信任破碎,婚姻破碎。
誰都彆想好過。
“商太太,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坐到你車上,慢慢聊?”
蘇靜嫻讓人太惡心。
想到她背叛了秦先生,跟彆的男人在外麵開房,喬蕎覺得臟。
這種肮臟的人,不配坐她的車。
“不好意思,我剛剛洗了車。”
“你什麼意思,你嫌我臟?”
“你也知道自己臟?”
最討厭對婚姻不忠誠的人。
不管男人女人。
喬蕎打算無視眼前這個惡心的女人。
收了傘,準備坐進駕駛室。
這時,蘇靜嫻拉住她,“你懂不懂得尊重人,我話還沒說完。”
今天她不攪爛喬蕎和商陸的婚姻,她就不姓蘇。
“你這種跟野男人睡覺,對婚姻不忠對丈夫不忠的人,也配受人尊重?”
喬蕎不屑一顧地揮開蘇靜嫻的臟手,又特意從車裡抽出紙巾,擦了擦。
“真是又臟又臭,惡心!”
“你……”蘇靜嫻氣急敗壞,差點忘了自己來見喬蕎的目的。
“蘇靜嫻?”
這時,一道男聲響起。
蘇靜嫻打著傘的手腕,被一個有力的臂力往後一拉。
回頭一看,蘇靜嫻不認識那男的。
倒是喬蕎,把他認了出來。
是何啟東。
她的前男友。
上次盼盼失蹤過後,她與何啟東就沒有再見過麵了。
隻見何啟東拉著蘇靜嫻,匆忙走開了兩步。
“你誰啊?”
“你乾什麼,放開我。”
“你再不放開我,我報警啦。”
蘇靜嫻掙紮了兩下,被何啟東放開。
接著,何啟東往她臉上,砸了幾張照片。
雨中,照片紛紛落下。
蘇靜嫻低頭一看,臉色崩不住的一陣青,一陣白。
落在地上的照片,是她和不同男人開房的照片。
很明顯。
她什麼也沒有穿。
而且照片中,她的姿勢要多狂野,有多狂野。
與她溫婉賢惠的外表,絲毫不符。
遮羞布突然被揭開,把她所有的隱私都暴露了出來,蘇靜嫻羞怒交加。
瞪向何啟東:“你哪裡弄到的這些照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何啟東淡淡道。
蘇靜嫻慌了。
有些失了方寸,“你,你,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想要錢?”
何啟東:“如果你選擇閉嘴,這些照片便不會被公之於眾,否則,你將成為整個鵬城,乃至是整個網絡上的大紅人。”
蘇靜嫻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旦這些照片被曝光,她將成為全網笑話。
那才叫丟臉丟到家了。
雖然她與秦森離了婚,被父母趕出了家門,但這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父母還是給她保留著麵子。
就算秦森與她離婚,也隻是對外說彼此和平離婚。
她的醜事,沒有被公布出去。
在外人眼裡,她依舊上上流圈子裡的名聲極好的蘇家掌上明珠,堂堂正正的千金大小姐。
若這些照片曝光,她的名聲徹底完了。
她將在鵬城的上流圈子裡,徹底抬不起頭。
不。
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蘇靜嫻看了一眼依舊站在車門前,打著傘,朝這邊望來的喬蕎。
這次,她得選擇徹底閉嘴了。
心裡又十分不服氣。
她瞪向何啟東,“我憑什麼相信你,萬一我不再找她,你依然要把這些照片放到網上去,那我怎麼辦?”
“你覺得你有得選?”
何啟東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卻讓蘇靜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隻好忍氣吞聲,“好,我答應你。”
“為了打消喬蕎的疑慮,你現在走過去,再跟她說幾句話。照我的吩咐說。”
何啟東吩咐了幾句。
蘇靜嫻乖乖返回喬蕎的麵前。
這次,姿態伏低。
沒有那般毀天滅地的冷笑。
蘇靜嫻撐著傘道,“商太太,我聽說你老公商陸,他有個親戚在省上當大官。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他,能不能讓你老公幫我搭個線?”
喬蕎知道,商陸確實是有個叔叔還是伯伯,在省上當大官。
上次她在工商局的麻煩,也是這個親戚幫忙解決的。
蘇靜嫻也知道?
他們有錢人,想要查到這些關係,應該很容易吧。
不過,喬蕎不打算幫忙。
一來,不想讓商陸去求人辦事。
二來,蘇靜嫻不配。
“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是。”
“想都彆想,我不可能幫你。”
任務完成,蘇靜嫻朝何啟東望了一眼。
何啟東遞給她一個可以了的眼神,蘇靜嫻便氣衝衝地走了。
這時,何啟東才打著傘,重新走到喬蕎的麵前。
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自己的麵前。
卻因為她已經嫁給了商陸,像是與他隔著楚河漢界般分明的界限。
這麼近。
那麼遠。
何啟東克製著痛楚,表麵上淡淡地道,“好久不見!”
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喬蕎根本沒有嫁給商陸的可能性。
他早就和喬蕎組建了家庭。
也早就該有他們自己的孩子了吧。
也許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有盼盼那麼大了。
何啟東心中一萬個不甘心。
可是能怎麼辦呢?
希望她從他的痛苦當中走出去,重新找到幸福的人,是他。
又希望她永遠不要屬於彆的男人,隻屬於他一個人的人,也是他。
矛盾如何啟東。
他都覺得自己可笑。
可麵前的喬蕎,根本看不出何啟東內心的風起雲湧。
喬蕎早就放下何啟東了。
那時去往藏區,穿越荒蕪的無人區,被野狼攻擊。
經曆過生死。
喬蕎早就看透了。
剩下的人生,要為自己而活,彆把臭男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