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在衛生間外麵,等了十幾分鐘,一直沒見到剛剛的那個背影。
這會兒,柯以楠發來微信:
【你要是還沒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不用那麼麻煩你。】
秦森垂頭看了一眼。
不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眉眼裡染上一絲深深的無可奈何。
這哥們自從靜曉出事以後,整個人都變了。
以前他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歡騰得不行。
哪怕是天塌下了,他照一樣副看似吊兒郎當,卻輕輕鬆鬆對任何事情遊刃有餘的樣子。
而且他還是他們兄弟幾人的開心果。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把大家哄開心。
他的臉上,時時刻刻掛著又雅又痞的陽光笑容。
但自從靜曉出事之後,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以前那般燦爛的笑容了。
而且他有意跟他和商陸,保持著距離。
秦森知道,柯以楠是在怪他。
怪他明明知道商陸那樣布局,把靜曉牽掛到6g事件中,明知靜曉可能會被威脅,卻不告訴他。
不過柯以楠還念著從小到大的兄弟情誼。
柯以楠對他還算好,至少願意跟他說話,跟他共事。
但對商陸,完全不同。
這些年,有商陸出席的任何場麵,柯以楠都拒絕參加。
但凡是要和商陸正麵碰在一起的,他都不會出席。
不過集團裡該他做的事情,他照樣做得好好的。
對公,依然公事公辦。
於私,柯以楠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商陸。
秦森真的愁死了。
看到柯以楠發來這般見外的微信,他立即給柯以楠打了個電話過去。
“以楠,我已經來機場了,我知道你的航班號,也知道你幾點下飛機。”
“我沒有不重視你的意思,你彆誤會。”
“隻是我這邊有些突發狀況。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秦森連著解釋幾句,就怕柯以楠以為,他不重視他。
他哄著這個兄弟,就跟哄媳婦似的。
秦森是個很重兄弟情的男人,他不希望和柯以楠之間有任何間隙。
但因蘇靜曉而生出的間隙,卻似乎怎麼也恢複不了了。
掛完電話,秦森立即要去找柯以楠。
這會兒,卻突然看到蘇靜嫻牽著一個小男孩,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並且站到了他的麵前,與他隻有兩三米之隔。
目光下意識的落到小男孩的身上。
秦森全身血液倒流。
“秦森,好久不見啊。”蘇靜嫻勾唇笑了笑。
秦森卻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更沒有注意到,此時蘇靜嫻臉上的笑意有些得逞,甚至帶著一絲報複的爽感。
周遭的行人對於他來說,突然變成了空氣。
他整個人腦袋都要炸裂了。
因為此時此刻,有一張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小臉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怎麼會這麼像?
這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
蘇靜嫻懷孕的那一兩個月,他人在加拿大。
那個時候董事長被國彙豐銀行構陷,被當地司法部拘留在了那邊,他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根本沒時間回國。
那一兩個月的時間,他碰都沒碰過蘇靜嫻。
蘇靜嫻生下來的孩子,為什麼會和自己如此的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這張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小臉蛋,又如何解釋。
許是因為他一直盯著這小男孩看的原因,讓小男孩膽怯地躲到蘇靜嫻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