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是,安安被他們擄走的時候,可能逃走了。所以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用安安威脅你。”蘇靜曉說。
這讓商陸鬆了一口氣。
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安安那麼小。
就算她聰明機智,也鬥不過一群爛心爛肝的壞人。
他忙又問,“第二個可能性呢?”
蘇靜曉沒有直接回答。
她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這沉重的氣氛,讓除夕前的這個清晨,像是籠罩著一層揭也揭不開的迷霧。
蘇靜曉開口,“我去過他們的基地。這夥人儘乾殺人放火的事情,當時我被擄走之時,還有一個外國的軍事專家的家屬被擄了。她不太冷靜,當場就被弄死了……”
“死”這個字,讓商陸的心顫抖了一下。
想到那夥人至今沒有拿安安來威脅他,安安有可能逃了,也有可能……
那個字,商陸不敢去想象。
蘇靜曉無力道,“我也不希望是後者。商陸,我去過他們的基地,我也派人順著那條線索去查了,要是有什麼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安安也會被擄去那個基地被他們關著嗎?”商陸的心是顫抖的,四歲多的孩子,離開父母身邊,被各種恐嚇。
想都不敢想……
蘇靜曉搖頭,“不一定,他們乾的壞事太多了,從販賣軍火到挑起他國戰亂,甚至是控製國總統大選,綁架世界各國各界的高端人才。他們的基地太多了。但是隻要知道其中一個基地,就能順藤摸瓜。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肯花錢,一定能夠買到一些消息的。”
“要多少錢,我讓商氏集團的財務官轉到蘇家名下。”
“商陸。這條線索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錢也好,人才也好,我們蘇家有的事。”
靜曉坐在輪椅裡。
這一刻,她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現在不幸福,她的心也很痛。
儘管她心裡知道,她已經完全接受了柯以楠,想要成為柯以楠的新娘,但她依然牽掛著這個男人的幸福與否。
也許,她也像是何啟東一樣。
放下了,卻會永遠拿商陸當成是自己的親人。
她看著商陸,眼裡的感情超越了愛情和親情,“商陸,你和我訂婚的那天,我當眾拒絕你,我就說過了。以後,你是我的三哥,是我的親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段時間,你好好陪在喬蕎身邊,讓她坐一個好月子。你看,她生安安的時候遭了那麼多的罪,好不容易活下來。生這一胎,你一定要多多地彌補她。”
“靜曉……”許多感激的話,在商陸的心裡。
靜曉溫婉一笑,“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也不要跟我說謝謝。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不用這麼見外的。好了,我想進去看看喬蕎,看看孩子。”
陳星推著她的輪椅,進了病房。
她抱了會兒孩子,覺得懷裡的小男嬰長得好像安安啊。
安安跟她學過一段時間的鋼琴,那小妮子天賦極高,她還盼著以後安安能夠成為世界級彆的鋼琴大師。
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蘇靜曉忍著不哭,哽咽了好幾下。
看房完喬蕎,出病房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
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似的,落個不停。
護士經過,好奇地說了一句,“好奇怪啊,明明商太太生孩子順順利利的,母子平安,怎麼每個來探望她的人都是哭著出來的?”
“這家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另一個護士說。
蘇靜曉擦乾了淚,讓陳星推她離開。
坐在輪椅裡,她問,“星星,那邊報價了嗎,要多少錢?隻要能找到安安,他們要多少錢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