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身上的血跡,引起了李宴的注意。
但李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隻是那麼短暫的一兩秒鐘,隨即焦急地看向被商陸緊緊拉著手的喬蕎。
確定喬蕎沒受什麼傷,隻是臉上有一道劃傷的血痕,那隻是淺淺的皮外傷後,李宴心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卻還是有些擔憂喬蕎的身體。
但這個時候,商陸比李宴更加擔憂喬蕎。
他什麼也看不見,隻能通過不停地觸摸喬蕎,來判定喬蕎是否安好。
商陸摸了摸喬蕎的手,摸了摸她的臉,“喬兒,你沒受什麼傷吧?你的臉怎麼流血了?”
“沒事的,就是一點點劃傷,破皮了而已。”喬蕎安慰他,“老公,你不用擔心我。”
商陸的眼睛雖然失明了,但是淚腺不受影響。
那雙戴著墨鏡的失明的眼睛,流著淚水。
失而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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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抱住喬蕎。
不舍得再鬆開她,哪怕再與她分開一秒鐘,他都不願意。
忙又吩咐著旁人,“潮樹,趕緊安排一下,讓太太做個全身檢查。”
“喬蕎,你不是來醫院保胎的嗎,感覺怎麼樣?”李宴在旁邊擔憂道,“要不趕緊再去婦產科做個檢查?”
喬蕎側頭看了一眼李宴。
這個男人肯定是哭過。
眼睛裡依稀還有淚痕,還布著紅血絲。
是不是過於擔憂她了?
對她的擔憂,都快趕上商陸了。
她對李宴示意安慰的笑容,道:
“我沒事的,我已經沒有流血了。”
“那個給我做產檢的醫生,肯定早就被袁藝珍買通了。”
“她故意說要胎兒保不住,不立即做流產手術會大出血。”
其實她現在什麼事都沒有。
隻是剛剛摔的時候流了些血,浸濕了半張姨媽巾。
但從來醫院做檢查之後,她什麼事都沒有,肚子也不痛,也不再流血。
袁藝珍早就買通了醫院的相親重要人員,故意借機把她偷偷轉移走。
她又說,“恐怕連病房裡的那道打通另一間病房的暗門,都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
商陸還是怕她身體有什麼不適。
雖然她從袁藝珍手中逃出來,有太多讓他費解的地方,但這個時候不是弄清真相的時候。
他堅持要讓喬蕎去做個全麵的檢查。
喬蕎一直說自己沒事。
這時,商仲伯趕往了醫院。
在來的路上聽商陸說喬蕎沒事了,商仲伯雖是鬆了一口氣,卻還是驚魂未定。
一到醫院,立即不顧身份,抱住了喬蕎。
此刻,商仲伯不是喬蕎的公公。
他隻把喬蕎當成了閨女。
抱著喬蕎,忍不住老淚縱橫,放聲哭了出來。
沒過半分鐘,蘇靜曉和鄧晚舟還有宋薇也相繼趕過來,看到喬蕎相安無事,一個個的淚流滿麵。
大家都圍上來,抱住喬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