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喬爾年笑道,“能怪我嗎?”
李遇:“有事說事。”
喬爾年:“姐夫,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剛剛做了手術,身體得悠著點,以後才能跟我姐細水長流。”
李遇:“滾!”
說到身體,喬長安這才想起來。
李遇身上還穿著從醫院裡穿出來的病人服。
伸手扒開,她看了看他結實有力的胸肌,沒有一點疤痕,“嗯,恢複得不錯。但你還得裝病一些日子,再回住院部呆著。”
“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了嗎?”喬長安問。
李遇點頭,“記得,彆人問我手指怎麼長出來的,我就說做了移植手術。祝由術的事情,還要替你保密。不能讓除了我和你爸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喬長安:“還有,昨天說了,答應跟你結婚不是有兩個條件嗎。我隻說了其中一個,還有一個條件呢。”
李遇:“一千個,一萬個條件我都答應。”
喬長安:“君澤哥和夏如初不是結婚了嗎?”
李遇:“嗯,怎麼了?”
喬長安:“他們結婚的原因,你也知道的叭。”
李遇:“君澤那小子不就是覺得我沒有擔當,沒有責任感,隻知道把你推給他。要斷了我所有的後路,逼我對你負起責任來,才隨便找了一個急於結婚的女人閃婚領證的。”
喬長安:“你知道就好。”
這會兒,喬長安的情緒有些低落,有些神傷,更有些內疚。
她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來,喝了一口後,耷拉著腦袋,“我欠君澤哥太多。”
沉默了幾秒鐘,她再次抬頭。
“所以,阿遇,跟你結婚的第二個條件就是,我們等君澤哥和夏如初彼此愛上了,再領證,再辦結婚證,好不好?”
“現在我們還是未婚妻和未婚夫的關係。”
李遇覺得之前他的躲避和退讓,確實是挺渾蛋的。
傷了自己,更傷了君澤和安安。
確實是對君澤很不公平。
他揉了揉喬長安的腦袋,“你想得真周到,就按你的意思來辦。”
反正啊,這一次他們彼此都不會再放開彼此的手了。
就算多等些時日再結婚,又有何妨呢?
樓下。
重新坐回車子裡的喬爾年,準備驅車離開。
車子駛出彆墅大門,卻見一個紅衣長裙的女子攔在車前。
那是未婚妻許青嵐。
夏日的烈陽下,她踩著高跟鞋一臉生氣地走到車門前,拍了拍。
比起夏日的陽光還要更烈火灼燒的,是許青嵐此時心裡憋住的火氣。
她始終保持著一個名門千金的優雅高貴,輕輕敲了敲車門,“喬爾年,你下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其實,此刻許青嵐更想踢喬爾年的車門。
喬爾年沒有下車,隻是落下了車窗。
方才見到姐姐和姐夫重歸於好的畫麵,所有的好心情,都因此時此刻見到許青嵐而徹底全無。
他一臉漠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