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舞台下麵,有夏家人喊話了。
“夏如初,聽說你嫁的男人也是個有錢人。”
“你們兩夫妻都是財大氣粗的,給爺爺準備的生日禮物可不能太寒酸了。”
“這生日禮物少說也得價值百萬起步,否則你們也不好意思拿出手,是吧?”
握著話筒的秦君澤站在舞台中央,朝喊話的人一眼望去。
那人坐在夏老爺子的旁邊,是個婦女,歲數約莫四五十歲。
秦君澤倒是沒見過這人,不過他知道她是誰。
他把話筒從嘴邊移開,靠近夏如初的耳畔,小聲問了一句。
“如初,那個人是不是杜芊芊的母親?”
“是。”
望著台下的杜母,也就是她的姨媽,她媽媽的親姐妹,夏如初眼裡湧起恨意。
如果不是這個壞心思的老女人鼓搗、慫恿和支持,杜芊芊和夏建國哪敢那般明目張膽地在一起?
這兩個垃圾在一起的時候,媽媽還活著。
媽媽的死,一定和杜芊芊的渣媽也有關係。
他們把親情、道德、禮儀、廉恥都踩在腳下,肆意踐踏,毫無人性。
夏如初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這張臉,再看杜芊芊和夏建國也一起坐回了宴席的主人桌,如此明目張膽地穿著一老一少的情侶裝在那秀恩愛,她殺人的心便更甚。
恨不得能一刀把這些垃圾全給解決了。
可她現在坐在輪椅裡,行動不便。
否則她真會衝上去。
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恨意,秦君澤彎下腰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在她耳邊輕聲安慰了一句:
“彆生氣,今天我們是來讓他們看好戲,是來氣他們的,彆把自己氣著了不劃算。”
許是秦君澤的聲音太溫柔,太好聽了,夏如初竟然從恨意中抽回了神思。
憤怒的情緒也有了些緩和。
然後朝他點點頭,“嗯,君澤,你把話筒給我。”
“不用。”他拍了拍她的腦袋,道,“你就隻管坐著,替你出口惡氣的事情我來辦。”
隨即,秦君澤直起腰來,重新望向夏老爺子身邊的婦女,道:
“剛剛喊話的這位,你應該是如初的姨媽吧?”
“夏老爺子七十歲壽辰,你與他非親非故,你來乾什麼?”
“你挨著夏家老爺子坐這麼近,又是有什麼意圖?”
“難不成你也想和你女兒一樣,學著你女兒勾引夏建國的樣子,來勾引夏老爺子?”
“你們家關係可真亂。”
“原本你應該叫夏建國姐夫,如今你女兒跟夏建國亂搞在一起,聽說又快要結婚了。你是該繼續叫夏建國姐夫呢,還是該讓夏建國叫你一聲嶽母呢?”
“還有,要是你也成功地勾引上了夏老爺子,夏建國是不是又得改口叫你繼母?”
精彩!
實在是精彩。
精彩的讓坐在輪椅裡,原本滿心恨意的夏如初,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本以為,秦君澤向來是個紳士禮貌的人,沒想到懟起人來也是絕對不含糊。
她拍手附和,“老公,你解說得太精彩了。你要是不說,這些親朋好友都不知道夏家的故事這般精彩。”
坐在主人桌壽星席上的夏老爺子,氣得臉色一綠,隻差沒當場吐血了。
他喊了一聲,“夏如初,你給我下來。”
夏建國也恨不得把她殺了,從席位中起了身要上台去把她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