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殿下,咱們大可不必如此認真,天道誓言那是能隨便發的嗎?
他能體會到沈亦安對於自己女兒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無半點虛假的,有此心他就算死也無憾了。
大家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婿每天頭頂上懸著一把無形的劍和自己女兒過日子。
桌上其他人一時間都看愣了,這爺三是在乾什麼?即興表演嗎?
小鬨劇結束又恢複了方才的熱鬨。
沈亦安側目發現葉焚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柔意,那種感覺就像是爹看兒子一樣。
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也算是一種認可吧?
夜色漸深,晚宴進入尾聲,賓客陸續離開。
因為有長輩們在,小輩那邊幾乎沒人碰酒。
杜房再次被杜敦明扛了回去。
最後醉仙樓除了正在打掃收拾的夥計,就剩下葉家人還有沈亦安在場。
天色已晚,簡單寒暄後雙方也便各自各家了。
馬車中,沈亦安溫柔摩挲著手中的小香囊,想到方才的畫麵不禁被逗笑出聲。
這是從醉仙樓要分開時,葉漓煙突然上前給他的。
送禮物怕有些唐突,還給自己想了個蹩腳理由,磕磕巴巴解釋完,完全沒發現自己的小臉染上紅雲,可愛的想讓人犯罪。
沒有多想,沈亦安取下自己楚王的金色腰牌與小香囊係在了一起。
回王府的路上,沈亦安詫異那從遠處飄來的絲絲縷縷殺意。
這些殺意的目標不是他,而是在外麵正在驅車的程海。
這什麼意思?
不殺他,殺程海?
程海有什麼仇家,蠻人?
思考的間隙,沈亦安的神識快速籠罩向鎮國公府方向,確認那邊無事後鬆了一口氣。
外麵,程海從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危機感早就讓他察覺到了這股殺意。
“殿下,有刺客。”
“小心,他們的目標是你!”沈亦安沉聲。
程海深吸一口氣:“殿下,屬下能一人麵對他們嗎
?”
戰場上待久了,突然安穩下來的那一段時間他猶如失了魂一樣,過了許久才逐漸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