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和祝錚立馬否決了磕磕的提議。
勇說“不行”,而祝錚說的是“不用。”
在祝錚看來,這頭大野豬一口能吃三個磕磕。磕磕的犧牲隻能是白白犧牲,壓根給她們提供不了逃跑的時間。說不定野豬還會因為開了葷而更加具有凶性。
更何況...
她也許已經看到了破局之法。
森林裡的古樹都被一根根巨大的藤蔓連接著,她們所處的這棵古樹也不例外。這些藤蔓彆說能夠承重他們五個了,就算再來十個也能承受住。
“聽我說!”祝錚低頭扯著嗓子喊,“咱們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接下來你們跟著我走!”
祝錚開始慢慢的往藤蔓的方向爬。
她爬的並不順利,古樹被野豬撞的總是搖搖晃晃,她的手指又鮮血淋漓,其他人爬的更加艱難。
去往藤蔓要與巨蟒擦肩而過,祝錚小心翼翼地從巨蟒身旁爬過去,濃烈的腥臭味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巨蟒仍然是用那雙不含任何感情的豎瞳看著她,所幸它沒有任何行動。
直到她真的爬上了藤蔓才發現這些藤蔓真的大得驚人,祝錚隻占據了它最中心那一點點的位置。藤蔓上涼的驚人,倒是很好地緩解了祝錚手指上的疼痛。
祝錚在藤蔓上的爬行速度更加慢。
這些藤蔓常年不見陽光,上麵布滿了濕滑的苔蘚,危險程度與古樹比著不遑多讓。
磕磕...呼呼...月...
一個又一個的人艱難而又緩慢地爬上了藤蔓。
直到勇爬上藤蔓時,那頭野豬才發現它的美食偷偷溜走了。
“吼!”
野豬巨大的吼聲震得祝錚頭皮發麻,她抖了一下後繼續在藤蔓上小心翼翼地爬行。
野豬氣的眼睛都要滴血了,它緊緊跟著祝錚五人。
她們爬藤蔓,它就在藤蔓下不緊不慢地跟著。她們爬古樹,它就開始撞樹。
祝錚五人一點點的爬過去,野豬就一棵棵的撞過去。
不知道爬過多少棵樹後,月癱在藤蔓上喘著粗氣:“我不行了。”
她本來就比其餘四個人都要虛弱一些,現在已然是筋疲力儘了。
她喘了好幾口氣後繼續說道:“要不你們先離開吧。”
其他四個人的狀態也不好,他們現在手上腳上都有傷口,在冰涼的藤蔓上還好,一到古樹上就痛得他們齜牙咧嘴的。
勇下達指令:“大家都先休息一會兒吧。”
那頭持之以恒的野豬仍然在她們的藤蔓下虎視眈眈,隻不過它的狀態看起來也不算如意,有好幾次野豬都落在她們後麵,隻等著她們休息再趕過來。
磕磕躺在藤蔓上發出一聲感慨:“熬唄,看是我們先掉下去還是它先把自己撞死。”
天逐漸黑了,森林裡原先那一縷光線也消失不見了。祝錚她們全憑著一些發光的苔蘚辨彆路線。
溫度也隨之降了下去。
秋季的晝夜溫度格外大。白天的時候月穿個樹葉裙也不覺得冷,偶爾動起來的時候還會出些汗。現如今被獸皮裹得最嚴實的勇和祝錚都發起了抖,嘴唇烏青。
森林裡刮起了冷風,樹葉被吹得簌簌作響。
“我們再堅持一下,一會兒找個山洞避避寒。”祝錚說完後將自己的獸皮裙裹得更緊了些。
她安慰月:“我們都再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