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的,這錦袍老者下了樓,隨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是琳琅閣名譽藥師,司徒神醫!不是說他一直都在京城總部,怎麼會在青州?”
“這下有好戲看了,什麼藥方在司徒神醫的眼下都一清二楚,那小子彆拿出張假藥方丟我們青州人的臉。”
“怕是要丟臉丟到京城去咯,居然有人拿個破藥方說價值萬金,哼,也不怕吹牛閃了舌頭。”
......
徐管事領著老頭直接走到了吳庸麵前,介紹道:“這位是司徒老神醫。”
“司徒神醫?”
吳庸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吳家世代開醫館,自然聽說過這位老神醫的來頭。聽說這老神醫早就不在門店坐診了,專為京城的達官貴人們看一些病,還指不定約不上時間。
不僅僅如此,這老頭還是大寧藥師協會的長老,相當於一隻腳踏入了禦醫的門檻。
“藥師協會”可是天下藥師爭破頭都想進去的聖地,直屬大寧皇家。聽說那裡不僅僅有千百年來累積下的無數醫藥典籍,藥方丹方無數,更是彙聚了天下的奇珍靈藥,天材地寶。
“小兄弟,你把你要賣的丹方給我看看。”
司徒羽還算客氣,可眸子裡自帶這一股皇城腳下原住民的優越感,自然瞧不起這些偏遠州郡的小藥師。
在他看來,藥方是一個藥師的立足之根,拿出來當商品販賣,便落了下乘,自然便低看了三分。
一旁的徐管事像吳庸使了個眼色,插口道:“如果司徒神醫說藥方沒問題,我們琳琅閣就出錢買下來。”
吳庸也沒在意,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事先寫好的丹方,遞給了老頭,道:“請過目。”
司徒羽隨手接過了藥方的,剛看了幾行,臉上的輕蔑就變成了凝重和驚喜。
他看完整個藥方,雖然覺得哪裡似乎欠缺了什麼,口中卻還是不自覺地喃喃驚歎。
“居然還有如此精妙的藥方,老朽確實有些小瞧了。這藥方的價值確實不凡...”
一旁的徐管事眼前一亮,恭敬地問道:“司徒神醫,您說這藥方沒問題?”
“何止是沒問題?這藥方哪怕我‘藥師協會’也沒記錄,怕是民間高人改良的奇方,價值萬金也不為過。不過...”
司徒羽眯著眼的盯著吳庸打量了一番,說道:“不過這藥方配藥尋究古法,顯然不是今人所創。老朽很好奇,小兄弟如何得到這藥方的?”
“藥方乃是祖傳。”
吳庸沒打算多解釋,開口道:“如果貴閣覺得藥方沒問題,那請支付酬金。萬金就不必了,就按照之前約定的八千金交易即可。”
聽到司徒神醫肯定這藥方,原本徐管事都做好了被人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卻沒想到吳庸並沒有多貪那兩千金幣的意思。
徐管事眼中露出了幾分讚許,又有條不紊地說道:“這裡是八千金幣的彙通錢莊金票,另外這裡是三千金的金票。”
吳庸看著多出來的一疊金票,問道:“什麼意思?”
徐管事笑著說道:“我們副會長說了,這藥方你既然賣給我們琳琅閣,自然不能再買彆的家。這多的三千金幣,就當是我們的獨家買斷費用...當然,吳少爺還需要和我們簽署一個協議。”
吳庸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徐管事笑嗬嗬道:“既然如此,交易愉快...”
“慢著!”
就在徐管事正準備簽署協議交錢的時候,突然聽著人群中傳來一聲急喝。
眾人定睛一看,一個威嚴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
來人不是彆人,卻是青州藥商四大家冷家的三爺,也就是冷纖纖的父親。
吳庸看到冷家來人,手中正準備抽出的另外半張藥方也收了回去,冷冷地著想看看這些家夥想乾什麼。
他可記得,冷纖纖那十全大補湯的歪注意,還是這位冷三爺出的。
徐管事眼中閃過了一絲疑色,問道:“冷三爺,您這是?”
冷三爺直截了當地說道:“徐管事,這藥方你不能收購!”
徐管事不動聲色地壓住了剛想遞出的金票,詫異問道:“為何?”
冷三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因為這藥方是我冷家之物。是這小子偷出來,背著我冷家拿出來賤賣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
“啊?怪不得,原來如此!我說這小子怎麼會拿出這麼貴重的藥方來賣,原來是偷來的。”
“我就說這小子看著這麼眼熟,原來是吳家那個敗家大少!”
“萬貫家財敗了個精光,現在還學會偷東西了...嘖嘖,要是他爹吳文遠知道了,怕不是要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沒人相信這麼珍貴的藥方是吳庸這個敗家大少所有。
所以冷三爺此話一出,自然所有人都一邊倒地相信他。
何況,眾所周知,冷三爺的閨女還是這敗家大少的未婚妻!
人家冷家不嫌棄你吳家家道中落,你這敗家廢物居然還偷人家東西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