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走著走著,不覺已經到了菜市口。
被人擋住了去路,他這才留意到一堆人正圍著告示欄指指點點。
“你們快看,這采花大盜又犯案了,六扇門已經全城張貼告示抓捕,懸賞百金。聽說這畜生不僅偷香,還殺人滅口,手下命案累累,簡直可惡至極!”
“這公文上寫,那采花大盜似乎是昨夜去城主府偷香,然後被城主府高手重傷逃遁,現在應該躲在城裡某處療傷。”
“嘖嘖,城主大人的小千金可是號稱‘青州第一美女’,怪不得那采花賊會冒險偷香。”
“‘神行太保’梁遷可是百曉生‘天璣榜’第一百零八位的高手,雖說他的功夫遠不及同階,可保命功夫卻是天下一絕,神行輕功更是舉世無雙...”
“一個采花賊值得如此吹捧?我看大家夜裡還是閉好門窗,小心自家女眷,免得遭那畜生禍害。”
......
吳庸好奇地看了看,發現告示榜山果然貼著一張六扇門的懸賞令。
“就這畫功,誰認得出這人是誰?”
吳庸隻瞥了一瞬,便不覺搖了搖頭。
隻見那懸賞告示上畫著一個蒙著麵,帶著鬥笠的,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的人。
若不是知道這人就是采花賊梁遷,外人連是男是女都甭想分清。
何況既然是采花賊,自己一個孤寡爺們,倒也用不著怎麼擔心。
“城主府的小千金,青州第一美女?不就是之前被我這位前身調戲的那位?”
吳庸想到這裡,不免神色有些古怪。
......
折騰了這麼大一圈,這才籌了兩千金。
至少今天聚財軒的高利貸可以還清,吳庸心裡這才有了著落,
距約定的天黑時間還早,所以他也沒走得太著急。
可還沒到家,吳庸遠遠地瞧見一堆人圍著自家藥鋪看熱鬨。
“怎麼回事?”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店裡恐怕又出狀況了。
果不然,吳庸快步擠了進去的,看到自家藥鋪已經被人砸了個稀巴爛,藥櫃裡的藥材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當他看到地上躺著不時哀嚎的陳老,麵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哎喲,我的腿...你們怎麼打人啊...”
此時此刻,陳老的右腿明顯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被人打斷了腿。
而藥鋪中,幾個露著花胳膊的凶狠壯漢正在打砸櫃台。
“那...把那堆藥罐子也給老子砸了,看得晦氣,還有那塊牌匾。這鋪子以後都不開藥鋪了,還他媽‘懸壺濟世’...”
而另一邊,一個綠底錦袍的黑麵男子站在一旁盤著手中發亮的核桃,一臉似笑非笑的指點江山。
吳庸沒管那幾個打砸的人,連忙俯身攙扶陳老,關切道:“陳老,怎麼回事?”
“少爺你回來了。”
陳老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轉而指著那綠袍男子悲憤地說道:“那是聚財軒的徐六...他們砸了我們的鋪子。”
吳庸自然認得那個玩核桃的徐六爺。
前身在賭坊輸錢了借貸,沒少和這家夥打交道。